富,需要一种急剧消耗的方式,如果她能过得了那一关,才有资格说回去二字。”
“看来这一关,你已经想好如何安排了?”
“鸦隐大人请放心,一切棋子,早已待命。她是不是天命所归,便看她有没有逆天改命的本领。”
“顾执渊那处呢?”
“他一直是沈非念最尖锐的刀锋,也是严楚留给沈非念最后的保障,依目前来看,他绝不会弃沈非念而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沈非念被欲望吞噬。”
“这可难说。”
鸦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罕见的笑色,像是在期待着什么有趣的故事。
段斯予大概能明白他笑的原因,因为,真的很少有人能抗拒得了欲望的诱惑,沈非念还没见识到真正的权力是什么样子。
皇帝,天子,君王,算什么?
……
转眼便是春闱大考。
寒窗苦读数年的学子们能否功成名就,位列三甲便看这一遭了。
那日沈非念的“京都商会”出资,请了醒狮前来助威喝彩,预祝各学子高中,讨个吉祥彩头。
沈非念也在人群里跟着看热闹,瞧见了那赵行建。
他还是那身洗得发白起毛的学子长衫,跟旁边穿着光鲜的李显思儿子李延对比鲜明。
赵行建望见沈非念,冲她拱手问好,朝庭宣李显思进京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他对沈非念颇为感激。
沈非念却有点受之有愧,毕竟,她是拿着这事儿,图谋别的利益。
“这下不把李显思弄死,都有点难不住赵行建了。”沈非念小声嘀咕。
“姑娘已经弹劾了他,治不治他的罪得看陛下的意思,您足够对得起那赵秀才了。”织巧却说。
沈非念摇摇头,“不是,你想啊,若这赵秀才高中,入仕为官之前就已经开罪了滨州王李显思,他在朝堂里还有好日子过吗?他若没中举,就更惨了,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来参加春闱了。”
“赵秀才有想过这些后果么?”
“谁知道呢?大概是抱着粉身碎骨拼死一搏的念头来的吧。”
“若果真如此,说不定他以后会成为一个好官呢,是吧,姑娘?”
沈非念转头看看织巧,笑着没说话,只勾着织巧的肩头,笑望着街上的学子们。
这里面这么多人,有几个敢说,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官的?
有几个敢说,他们读书科考,是为了给百姓谋福祉,为天下立太平的?
又有几个敢说,往后几十年的青云路,他们一步也不会踏错?
赵行建,他敢这么说吗?
沈非念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她对人性,从来不抱太大期望。
春闱一共三天,今次有顾执渊暗中插手,倒是能确保最大的公平公正,徇私舞弊的就不要想了,没有人能躲过得被骂作鹰犬的司恶楼审视。
考场门口查出小抄直接取消会考资格的人也不少,被查出后直接吊死撞死在大门前。
司恶楼的人无动于衷,熟视无睹,就让他们这么死着,算是给后面有歪心思的人警个醒。
等到殿试时,顾执渊答应带沈非念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