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一般的人,不被糊弄过去也会无话可说,只是这回,这几个人遇上的是这一行的死对头。
牟思晴冷着脸,也懒得跟另外那两个人争辩,直接抓着手里的那个,大踏步向前走去。
被牟思晴抓着的人大叫起來,不过,这一伙人平日里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事情做得多了,本地人自然是认得的,虽然是有人看着,却沒人上前來帮他。
牟思晴扯着这个人,循着先前“捡钱”走过的小巷子,直接钻了进去,果然,这条小巷子越往里走越是偏僻,小巷子里曲曲折折,幽暗僻静,很是有些阴森,牟思晴在里面走了一阵,倒沒发现有什么异常。
穿出了小巷子,经过一栋四下里长满野草的烂尾楼,牟思晴略略打量了一下,虽然有些人走过的痕迹,但是里面却见不到烟火气息,知道这里可能是这一伙人常來的一个窝点。
到了这里,牟思晴把抓着的那个人放开,然后冷冷的说道:“我只说一遍,倘若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哼哼……”
这个人很是惊恐的看着牟思晴,牟思晴揍那小个子和那个秃头瓢儿,他可是亲眼看到的,下手那叫一个黑。
“现在我问你,你的姓名。”牟思晴盯着这个瑟瑟发抖的人问道。
“我叫马亦贵,姑娘,你弄错了,我真的只是个过路的人……”马亦贵战战兢兢的答道。
牟思晴哪里会吃他这一套,逼视着马亦贵:“说,你们的老窝在哪里,你们的头儿又是谁。”
只要找到这一帮人的老窝,再擒住他们的头儿,被拿走的钱,自然也就不是问題。
“冤枉啊……姑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马亦贵大叫了起來。
牟思晴两眼冒火,走上前去,“呯”的一拳打在马亦贵的左边眼眶上:“你真不知道。”
马亦贵惨叫了一声,捂着左眼,蹲了下去,嘴里嚎叫了起來。
牟思晴一把抓住马亦贵的衣领,将他提了起來“呯”的一拳打在他右边眼眶上:“你还是不知道。”
马亦贵立刻捂着一双眼睛,蹲到地上,嘴里大叫:“姑奶奶……饶命啊……”
牟思晴再次将马亦贵提了起來,将拳头对准了马亦贵的鼻子,喝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说着,“呯”的又是一拳。
这一下,马亦贵干脆躺倒地上,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马亦贵沒叫上几声,从草丛里、小巷子里,陆陆续续钻出來十几个手里拿着藏刀、木棒、铁棍、钢管的人來,正是先前“捡钱”的,碰瓷儿的,打架的,还有最后那两个“好心”人,另外还有好几个都是牟思晴不曾见到过的。
牟思晴知道,这肯定是那两个好心的人发了信号,让他们这一帮人倾巢而出,前來搭救被牟思晴抓住的马亦贵。
领头的是人称“铁臂大力神”的马勇真,是个练家子,据说八十斤的大石锁,这家伙单手可以举上好几十下,可以说是力大无比,而且一双手臂,直接就能拗断茶杯粗细木棍子,马勇真也曾吹嘘过,自己和《上海滩》里的那个马永贞,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自己绝对胜过了那个马永真,“铁臂大力神”便是由此而來。
而这个马亦贵,正是马勇真的堂兄。
见牟思晴将自己的堂兄揍得捧着脑袋,满地打着滚惨叫,马勇真瞪着一双牛眼,一脸络腮胡子根根直立,戟指牟思晴,就差沒学京剧里的强调,喝道:“兀那婆娘,快快放开我的兄弟,否则,我将你碎尸万段。”
一听马勇真这怪莫怪样的口气,牟思晴反而一笑,说道:“你手下骗走我几十万块钱,凭着这一条,你们这一帮人足足可以吃上几年牢饭,识相的,把钱还來,我也就不追究了,否则,哼哼……”
见牟思晴露齿一笑,马勇真眼睛都直了,口水也淌了出來,好半晌,才转过头去,问道:“是谁,谁今天动的这位姑娘的钱。”
不等那些人说话,牟思晴指着那个碰瓷儿的人说道:“就是他,把我的钱还來。”
只是那碰瓷儿的人一脸无辜,望着马勇真说道:“头儿,冤枉啊,我们的确是做了一下戏,但是我们真沒拿她的钱,反而是光头,小胡子他们几个挨了他们一顿胖揍,他们,他们分明就是在找茬儿,來挑场子的。”
马勇真“呔”的大叫了一声,喝道:“小娘子你可听好了,我这兄弟说沒拿你的钱,那就一定是沒拿你的钱了,既然我的兄弟沒拿你的钱,你又这般,却是为何。”
牟思晴忍住笑,这家伙干吗不去唱戏,却在这里來当一个痞棍头子。
见牟思晴不答,那个碰瓷儿那人又说道:“我的确是拿了一包东西,但那不是钱,里面全是废纸,喏,我还拿着呢,头儿你看……”
说着,那碰瓷儿的人拿出來一个跟许东装钱的袋子一模一样的塑料袋,递到马勇真面前,让马勇真过目。
马勇真探头一看,袋子里果真是一叠一叠的废纸,根本不是什么钞票。
“真的钱,根本就让那个小子拿走了,这女人,根本就是來挑场子的……”碰瓷儿的人再次说道。
直到这时,牟思晴才想起,许东呢,许东不见了,这家伙,又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