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这时突然之间筋脉膨胀,一条蓝色的血管瞬间涨大到筷子一般粗细,而且还不住的蠕动膨胀。
那样子,就像有一条蚯蚓,在老朱的血管里,不住的往前钻,但由于前面的血管较小,那条蚯蚓就不得不死命的往前挤,以撑大血管,便于自己通过。
按说,老朱的年纪也不小了,身上的血管经络,早就已经定型,根本沒可能随意变换大小,可是在几个人的注视之下,老朱手臂上的血管,却明显的变大,不可思议不说,还让人有几分老朱立刻就要变成僵尸、丧尸的恐怖。
乔雁雪叫道:“毒蛊马上要出來了,许东,准备……”
许东虽然见过无数惊险场面,但却从來沒用这种手段救过人,所以,乔雁雪说要许东准备,许东立刻有些手忙脚乱起來,不知道是要准备家伙,等老朱身上的毒蛊出來,就直接跟毒蛊大干一场还是要准备其他的器具。
乔雁雪眼睛盯着在老朱手臂上一分一分的蠕动着的毒蛊,沉声说道:“这点儿血不够,许东,你还得再弄些血來……”
“这……”许东一听说还要准备血液,顿时怔了怔。
只是一怔之间,许东的右手被牟思晴一把抓着,二话不说,将许东的右手紧紧地攥着,又拿过乔雁雪的瑞士军刀,在许东的中指上一划拉,居然差点把许东的指头整个儿都划拉下來。
许东“啊”的痛叫了一声,想要挣扎,沒想到牟思晴的手掌居然像铁箍一般,捏得许东的腕骨都差点儿碎掉了,许东又哪里能够挣脱得开,那手指上的鲜血,更像是标箭一般,瞬间射出好几尺远,所有的人鼻子里,顿时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
旁边早有张君成腾出手來,毫不犹豫的拿过來一只碗,一眨眼间便接了半碗鲜血。
牟思晴却是吃惊的说了一句:“许东,你的手……怎么会这么普通……”
乔雁雪也是有些怀疑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许东你的手……”
在牟思晴的记忆之中,尤其是从云南回來之后,许东这一双手,可以说很是神奇,时而力大无比,时而灵巧异常,有时候甚至坚硬如铁,甚至是乔雁雪都曾经看见过,许东只一拳头就能够将人打得倒飞出去。
也就是说,许东的这一双手,应该很是有些蹊跷才对,沒想到现在牟思晴一刀划拉下去,几个人却发现,许东这手,原本也跟常人沒什么两样,平常得很
这就让牟思晴跟乔雁雪两个人更是觉得蹊跷,以前看到许东那么神奇的一双手,是假的。
两个人还沒回过神來,张君成却大叫了起來:“够了够了……妈拉个巴子,装不住了……我勒个去,赶紧止血……”
这片刻之间张君成居然接了整整一碗的鲜血。
有这一碗鲜血,估计应该足够替老朱祛除体内的蛊毒了,乔雁雪向牟思晴一眨眼睛,牟思晴赶紧使劲捏住许东的手腕,接过刚刚赶來的九姑奶奶手里的止血棉,麻利的将止血棉敷在许东的中指上,然后又跟九姑奶奶一起,用胶布帮许东的中指缠了起來。
这时,已经蠕动到老朱手肘的蛊毒,更加急迫起來,蠕动得越來越厉害,老朱也挣扎得愈加厉害起來,而且,老朱额头上的汗水,也是瓢泼上去一般,不一会儿,连身上的衣服都浸湿得透了。
许东捧着受伤的指头,大呼小叫了两声,也就躲到一边去了,免得牟思晴跟乔雁雪两个人又要开口教育。
而张君成却瞪着眼睛叫道:“我勒个去,乔小姐,能不能用刀帮忙划一下,让它快点爬出來,妈拉个巴子,看样子他快要顶不住了……”
乔雁雪将碗里的血倒了一些进杯子,依旧将杯子十分接近老朱的中指,一边说道:“这蛊是有灵性的东西,一旦受到一点半点伤害立刻就会扭头缩回去,沒准儿还会直接钻进脑子里去,到时候有什么后果,谁又能承担得了,再说,我也就会这么一点招数,至于其他的方法,我哪里有把握。”
九姑奶奶在一旁,赶紧拍了一句马屁:“乔姑娘这一招就能救回我们家老朱,当真是实属罕见了,等我们家老朱醒过來,定当好好地酬谢乔姑娘……”
乔雁雪却摇了摇头,说道:“九姑奶奶,别的就先不用说了,能不能找來一个玻璃瓶儿,要敞口的那种,还要有盖子,另外,得找个大盆,生上炭火,也要越旺越好。”
这些东西,在上几次來给老朱看病的时候,就有人要求准备过的,九姑奶奶自然是不敢怠慢,不一片刻,便准备齐全,只是这炭火一时半会儿却沒办法生得大旺,只能用煤气引燃几根木炭,然后放在一边,用吹风机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