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雁雪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说道:“许东,有件事,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可是……”
许东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你想说就说吧,不过,我也有件事将想要跟你说,你知道的,我们的食物,也就这些了,还能坚持几天,这不好说,可是刚刚我去看了一下出路,出炉的情况很糟糕……”
“出路出路,你就不能想想其他的事情么。”乔雁雪一下子又恼了起來,本來想要跟许东说的事情,被这股恼意一冲,立刻又不想说了。
许东叹了一口气:“好好好,你说你想要说的事情吧,我听着就是了。”
“我怎么敢勉强你……”说完这句话,乔雁雪将手里的碗一放,转身躺倒床上,不再理睬许东的了。
这一夜,自掉下悬崖以來,许东第一次不在去跟乔雁雪睡在一起了,这里地方宽得很,再去跟乔雁雪挤在一起,说不定就会忍不住做出沒天理的事情來。
不过,这一夜,许东也老是睡不着。
每每快要入睡的时候,乔雁雪就会做恶梦,不停地挣扎尖叫,弄得许东在那张石床上,陪着乔雁雪坐了一夜。
待天快亮的时候,许东终于忍不住睡意,沉沉睡去,乔雁雪却既很满足,却又幽怨的看了许东好一会儿,这才起床去做了早饭。
待许东吃了早饭,乔雁雪说:“今天再去探路,我也去……”
许东咽下最后一口肉汤,摇了摇头:“沒什么可去的,到处都是缺口,每一处都比我们过來的那一道缺口要宽得多,危险,你这样子,还是好好的在这里休息休息,养好身子,等我探好了路,咱们一鼓作气走出去。”
乔雁雪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很是乖巧的说道:“你可要小心一些了。”
吃过了饭,许东略略收拾了一下,感觉还不错,有叮嘱了乔雁雪几句,这才出发,一直到了昨天走过的地方,过了那个稍微宽敞一点儿的平台,前面又是一处缺口。
看着这个缺口,许东有些犯难了,这个缺口少说也有十几米长,而且,对面的平台很是狭窄,估计五十公分都不到,而且,也不知道那后面又是什么样的。
许东叹了一口气,仰头看了看悬崖,心里盘算了一下,在这栈道一般的平台上,不知道有多少缺口,每一处缺口,同样都是危险至极,要不然,直接往上爬,那又会怎么样。
往上爬,的确也很是危险,但是这悬崖,无论如何也不会是无穷无尽的,说不定只有一百米两百米呢,就算有三百米,凭着手套和棍子神奇的力量,自己再拼着一口气,说不定……
主意打定,许东当即不再往前走,而是选择一处看起來比较平缓的岩壁,学着去救乔雁雪的时候那样,用棍子在岩壁上戳出孔洞,然后用钢管配合着往上攀登。
不过这一次,许东多了个心眼,每一次都在岩壁上多戳出來两个洞,好方便双脚也用上一点儿力气,來支撑身子,这样,虽然时间和体力都耗费多了一些,但相对來说,却在体力上轻松了不少。
毕竟许东现在已经恢复了过來,又喝了不少固本培元的人参,又改进了攀登岩壁的方法,攀起岩壁來,比当初去营救乔雁雪的时候,要轻松了甚多,不多时,便爬升了好几十米高。
然而,许东爬得愈高,心里也就愈加冰凉,这岩壁,越往上爬,居然就越是陡峭,到了六七十米的地方,竟然陡峭的如同瓦瓮的内壁,成了内弧形,不要说脚沒办法踩得住岩壁,整个身子都悬空吊着了。
许东咬着牙,再往上攀爬了几米,岩壁的内弧形益发厉害,让许东根本沒有立足之地,而且,就算棍子戳出來的孔洞,也有了一定往下倾斜的程度,这是相当危险的事情。
戳出來的孔洞向上,或者是平直的,再将钢管插进去,也不至于主动往外滑动,但是现在有了向下的倾斜,一个不好,钢管就会直接滑退出來,导致许东再來一次坠崖。
往上,看來是此路不通了,不过许东仍然不死心,在岩壁上一连戳了几个较深的孔洞,勉强将自己的身子稳住,然后观察岩壁的情况。
头顶上的岩壁,不用说了,许东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黑黑压压的,像是一片乌云笼罩在自己的头上,说不清楚这个内幅度有多大,而左右两边,都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这种内弧形的岩壁有多长。
最让许东感到沮丧的是,差不多都上來百多米高了,依旧看不到岩壁的顶端在哪里。
头顶上,除了是乌云一般的内弧形岩壁,就是朦朦胧胧的厚重得化不开的雾气,这样的岩壁,就算许东想要斜着将路线延伸,然后折转,都不见得能够绕开最危险的内弧形岩壁,,简直是一点儿希望也沒有。
沮丧之余,许东不得不往岩壁下退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