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延伸了一两米,但是随即又缩了回去,估计应该是那蝾螈见许东要强抢龙鳞草,心有不甘,但却被许东打得怕了,不敢出來。
不到片刻,许东将这颗龙鳞草提了起來,也不多看,一扬手,扔到岸上,问道:“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成……”
乔雁雪捡起这颗龙鳞草,细细的看了看,叹了一口气,终究因为许东手法不纯,还是将那块最重要的龙鳞给拔掉了。
听见乔雁雪叹气,不等乔雁雪开口说话,许东便知道,那颗龙鳞草是给自己拔废了,当下也不多说,游到另一颗龙鳞草边上,依法拔了起來。
只是对面水池边沿底下的那一团黑色气息,再次动了起來,想來是那条蝾螈见许东拔了一颗,还不把手,实在不能容忍,想要出來找许东算账。
许东感觉到异动,立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将棍子拿在手里,只等那家伙过來,便再狠揍它一顿。
只是那团黑色的气息,延伸过來沒多远,终究还是犹豫起來,就在水池边缘四五米远的地方不停地打转,想过來跟许东算账,却终究不敢,就此放过许东吧,却又心有不甘,是以,就在那水池边上,不停的转动起來,搅得那一片水域,都像是开锅的水一般。
见那家伙始终不敢再过來,许东赶紧再次将龙鳞草拔了起來,这一次,许东稍微看了一眼,还好,龙鳞草的根部,沾附着巴掌大一片,像是塑料片一样的东西,想來,这应该就是乔雁雪一心想要的龙鳞了。
许东取得龙鳞草,也不再多呆下去,依旧是一边踩着水,一边倒退回到乔雁雪的脚下。
乔雁雪俯下身子,抓住许东空着的手,一使劲,将许东拉上了岸。
许东将手里的龙鳞草递给乔雁雪,然后指着那一片像是塑料片一样的东西,问道:“是这个吧。”
乔雁雪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东西,真是世间罕有,可惜……”
许东嘿嘿一笑:“别贪心,那一株虽然沒有龙鳞,也只不过是功效降低了三分之二而已,嘿嘿……”
乔雁雪看了看池子里面仅剩的寥寥几株龙鳞草,以及那那已经到了水池中间的翻腾着的水,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走吧……”
出了洞口,许东看着那些倒毙在地上的骨骸,心里老大不忍,无论这些人是土匪也好,是乔家的下人也好,全都暴尸于此,实在让人心里很是不舒服。
只是乔雁雪默默地站在洞口,对着这个满地骨骸的地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算是表达了一点儿歉意,然后才对许东说道:“这个地方依旧很危险,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爬到上面去。”
有乔雁雪这一鞠躬,许东心里微微好受了一些,当下也不多说,找了两把稍微好一点的刺刀,代替丢失了的那根钢管,然后跟乔雁雪两个人直接开始攀爬岩壁。
这洞口本來就在岩壁百來米高的地方,再往上爬,距离悬崖顶端也不是太高了,一百多米的距离,到天黑之时,两个人就爬到了顶端。
只是许东回过头來看时,这个原本看起來有着完美弧度的圆形“坑洞”居然又给一片朦胧的迷雾给罩住了。
两个人摸黑在原始森林里走了将近两公里,远离了悬崖,这才停下來,生了一堆篝火,在“嗷嗷”的狼嚎之中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判明了方向,选择了乔雁雪她们进山的的那个方向,开始回程。
一路上少不了风餐露宿,饥餐渴饮,在原始森林里转了六天,第七天早上才走沒多远,走在前面的乔雁雪突然惊叫了一声。
前面,居然就是她跟许东两个坠崖的那个峡谷,而且,对面飘來一股香蜡纸烛的味道。
不仅有香蜡纸烛的味道,还隐隐传來一片咒骂声,哭泣声,祷告声……
两个人细听之下,居然发现是胖子那家伙在咒骂着老天不公平,害得东哥英年早逝,那骂声,痛彻心扉,声震山谷。
哭泣的人是牟思晴,另外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哭声,许东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來,居然是桑秋霞,哭得很是伤心,不用看就知道,两个人肯定是在抱头痛哭。
至于那祷告的声音,乔雁雪听了出來,那是她的爸爸乔初生。
乔雁雪跟许东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这才齐声大叫:“喂……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们过來啊……”
两个人这一叫,所有的声音一下子顿时消失了,仿佛这一片天地,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下來,唯有山风吹过來的香蜡纸烛的味道,不时钻进许东跟乔雁雪两个人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