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淡淡的笑了笑:“你觉得沒有这种可能。”
说实话,像什么老款新壶,新款旧壶之类的手法,只是极为普通的手法,以现代的工艺技术,做起來,几乎都沒什么难度,只是张君臣擅长的是建筑,而不是古董,隔行如隔山,所以听着许东的解释,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殊不知现代造假的手法,造出來连专业人士都会看走眼,甚至仪器都无法分辨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叫不可思议。
要不然,很多一辈子在古玩这一行当摸爬滚打出來的老鸟,也就不会打眼上当了。
听许东这么一说,刘老头如何还听不明白,自己手上这个紫砂壶,明明白白就是一个老款旧壶而已,其价值,最多也就在三万多块钱。
一时之间,刘老头老泪纵横,脚下一软,一下子跪倒地上,仰天大叫道:“方……方德……宜……”
旁边的摊主们见到刘老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也仅仅只是好奇的过來打听了几句,随即便转身离开,叹息的有之,嬉笑不已的也不在少数,但大多也就只是议论了几句,这事情就过去了,谁也沒往心上去。
像刘老头这样小本买卖的地摊摊主,在古玩场上大起大落,瞬间生死,捡了漏偷笑着闷声大发财,打了眼就要死要活,这条街上隔三差五也时有发生,这原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见得多了也根本沒什么稀奇。
只是刘老头子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眼看就要坚持不住,许东却是有些为难起來。
,,现在就走吧,这刘老头万一有个好歹,自己还落了个见死不救,要说留下來开导几句这刘老头子吧,自己还有许多的正事都还沒去做呐。
微一沉吟,许东便想到是不是先把刘老头的家人找过來再说,可是,找刘老头的家人,也得需要刘老头家人的电话吧,可眼下的情形,去问刘老头要电话,那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刘老头快要昏过去了,许东这才上前,对刘老头说道:“你这紫砂壶,是方德宜卖给你的。”
刘老头一脸老泪,看着许东,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都是方德宜,他……他设计害我……”
许东、周琳两人,都是经历过那种看是轻描淡写,实则杀计重重的事情的人,深知在古玩行当,要想做局害一个人,让人在瞬间从天堂掉进地狱,绝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你还有一丁点儿贪心,就沒有算计不着你的。
许东点了点头,说道:“原本这事情只是你跟方家之间的事情,不过,你要是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他到底坑了你多少钱,或者,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但我首先声明,不是马上,这事情得过上一段时间。”
“你能替我讨回公道。”刘老头泪眼朦胧,看着许东急切地问道。
“别说得这么严重,打眼捡漏,原本就是考校自己的眼力的事情,倘若你是捡了漏,你也未必会却还给别人,是吧,所以,打了眼,这也怨不得别人。”许东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你……”刘老头的眼泪又开始打起转來,悲愤不已的说道:“我沒怨他,可我的家底都赔上了,还欠下了好几万……”
张君成“嘿嘿”的笑道:“我勒个去,先前你不是说还欠了二十几万么,妈拉个巴子,这不只欠了几万块。”
刘老头哭丧着脸,老老实实地答道:“方德宜要了我二十五万,我自己十八万给搭了进去,还欠几个亲戚七万块……”
许东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方德宜要你二十五万,你却要我五十一万,呵呵……才二十几万块钱,我倒当真不好意思去找他说……”
“小许……”刘老头悲声叫道:“小许,我的全部家当啊,你……你就行行好,帮老头子我一把,來世我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许东赶紧止住刘老头的话头,说道:“别这么说,我可受不起,不过,我表姐表姐夫,想找件玩意儿做寿礼,你这里还有沒有好点的东西,我得先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许东这么一说,刘老头有赶紧爬了起來,将手里的那把紫砂壶丢进先前那个纸箱,真的是“丢”,完全沒有先前那种小心翼翼。
丢了紫砂壶,刘老头这才从旁边的一辆三轮车后面,慢慢的拖出來一个大纸箱子,拖到许东面前,这才说道:“小许,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你要什么,我拿给你……”
许东淡淡的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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