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邹老爷连忙问道,问完之后,他又道,“现在我去哪里找人顶罪?!从六爷手里买人命根本不可能!身边的侍卫丫鬟,根本靠不住!”
邹管家没回答,目光一直看着邹老爷。
邹老爷忽然一惊,忽的意识到了邹管家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顶下来所有的罪?!”
邹管家点着头。
邹老爷想也不想直接开口道:“那不行!”
“老爷,现在……这是我能想到的,保住小姐最好的办法。”邹管家说道。
“那也不行!”邹老爷摇着头,“绝对不行!我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邹管家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邹老爷颓唐,坐下了。
“我还有最后的办法……”邹老爷狠狠咬着牙。
“什么办法?”邹管家问道。
邹老爷绷着脸,没有回答。
邹管家又笑小心翼翼道:“老爷?”
邹老爷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老爷,你去哪里?”邹管家连忙追上去。
“不用管了。”邹老爷道,“我有办法。”
说完,直接走到了书房中,他书房关起来。
邹管家站在邹老爷门口,长长叹了口气。
此时,屋内的邹老爷还有屋外的邹管家都不知,他们刚才的对话,已经都被房顶的高景川尽收耳底。
高景川见邹老爷进了书房,他也顺势越到书房房顶。
掀开瓦片往里面望去,只见邹老爷正奋笔疾书,至于写了什么,由于光线问题,高景川看不真切。
总之,他只见邹老爷一直在埋头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邹老爷终于抬起头来。
将写好的东西放进了信封之中。
就在高景川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的时候,只见邹老爷将信封放在了自己怀里。高景川不解其意,但是现在他也不能直接去抢邹老爷的信。
会打草惊蛇。
高景川又在邹老爷的房顶上潜伏了一会儿,见他真的没有其他动作了,就起身离开了。
…………
…………
高景川来到县衙的时候,天都已经快要亮了。
肖叔伦没睡,正在等着他。
“看到什么了?”肖叔伦问。
高景川道:“邹老爷说还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什么办法?”
“他没说。”高景川道,“他回自己书房写了半个时辰的信。”
“然后呢?”肖叔伦问。
“然后,他就把信放在了自己怀里。”
“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没了。”高景川道。
肖叔伦听罢不由扎了眨眼:“所以,他打算做什么?”
“不清楚。”高景川道,“但是看样子,听语气,颇有些鱼死网破的感觉。”
“鱼死网破啊……”肖叔伦不由皱了皱眉。
“此时,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高景川道。
“嗯。”肖叔伦上前拍了拍高景川的肩膀,“累了一晚上了,休息一下吧。”
“你也是。”
“我还好。”肖叔伦说,“我现在去看看邹素素。等天亮了,就要开堂审案了。”
“好。”
高景川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
…………
肖叔伦跟高景川辞别时候,直接去了大牢中。
眼看天快要亮了,邹素素辗转反侧了一夜,刚刚有了一点点的睡意,这时候,肖叔伦来了。
邹素素的瞌睡虫一下子没了,她头昏脑胀地看着肖叔伦:“你来做什么?”
“来告诉你一件事。”肖叔伦道。
“什么事?”邹素素皱眉。
“今天开堂审你的案子。”肖叔伦说。
“我知道。”邹素素不悦地看着肖叔伦,”不用你来告诉我。“
肖叔伦倒也不在乎邹素素的口气,说道:“邹小姐,你知道审什么案子吗?”
邹素素闻言,一时间语塞了。
肖叔伦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是审你自导自演的绑架案吧?”
邹素素眉心紧皱:“什么再自导自演,我告诉你!我就是被人绑架的!”
“但愿明天到了公堂之前,你还能这么嘴硬。”肖叔伦说着故意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只是绑架案的话,其实你不必要这么担心,但是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
“我没数!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邹素素沉着脸,冷冷看着肖叔伦,如果不是现在她在牢里,处于下风,依她的泼辣性格早就不会容忍肖叔伦了。
肖叔伦不紧不慢:“那,我们公堂见了。”
说完,他慢慢走了。
邹素素因为肖叔伦的到来,彻底睡不着了。
肖叔伦见对方神情疲倦的样子,转身离开之后,勾起嘴角笑了笑。
这是大理寺管用的手段!犯人精神越是疲劳,越是容易犯错!
…………
…………
疲劳的邹素素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这次审案不是公开审案,除了县衙的衙差,跟几个犯人,没人知道这次暗审!
邹素素看着上座的钟县令,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肖叔伦与高景川,最后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旁听的邹老爷与邹管家身上!
“邹素素。”钟县令惊堂木一拍,开口道,“有人揭发你自导自演绑架案,你作何解释?”
“我没有。”邹素素眼下挂着浓浓的黑眼圈,说话声音虽然很高,但是仔细去听,能听得出其中的焦躁与不安。
钟县令闻言,也不跟她废话,直接道:“带证人。”
很快,香春被带了过来。
邹素素见到香春,整个人就跟一直炸了毛儿似的猫儿似的,要是衙差拦着她,她就已经冲到香春面前,直接抽她耳光了。
“贱人!你敢害我!贱人!你给我等着!等着!”邹素素张牙舞爪,被两个衙差拦住了。
“肃静!”这时候,钟县令沉着脸,狠狠一拍惊堂木。
“素素,冷静一下。”邹老爷也不由提醒自己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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