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挑这等武将对决的战法多见于春秋战国时期,后世已渐少,即便有,那也不是主将对决,而是各自派出军中悍将于阵前一战,以为鼓舞士气之用,唐初的秦叔宝、尉迟敬德这帮勇悍之突将干的便是这等勾当,不过么,单挑的胜负对整体战局的影响却并不大,赢了单挑却输了战役的事情屡见不鲜,到了如今之岁月,大唐对外征战虽多,可单挑却已几乎销声匿迹了,倒是周边那些游牧民族之间的征战还盛行这等显示个人勇武的单挑对决,李显此番出征其实并没有存着玩单挑的心思,然则真遇到了这等场合,李显却也丝毫不惧,面对着发狂冲来的噶尔?勃论,李显毫不示弱地便迎击了过去。
正如李显不惧单挑之战一般,噶尔?勃论对自身的战力同样充满着信心,在他看来,李显纵是再强,也不过只是未经风霜的菜鸟罢了,压根儿就无法与自己这等尸山血海里滚打出来的真正高手相提并论,再者,噶尔?勃论自认手里还握着一个隐蔽的优势——骑术,简单地说,那便是噶尔?勃论断定李显的骑术无法做到在十丈之内将马速放到极致,而他则可以轻松为之,光凭此点,噶尔?勃论便有把握当场拿下李显,故此,噶尔?勃论战意勃发之下,自也是意气风发地发动了抢攻。
“呔!”
噶尔?勃论能以十七岁之龄成为一部大军之主帅,除了靠着家族的底蕴之外,却也不凡真才实学,判断力自有其过人之处,果不出其所料,待得两马已近相交之际,李显胯下的照夜狮子马尚未能完全跑开,在速度上显然稍慢了一筹,一见及此,噶尔?勃论自是暗自心喜不已,毫不客气地大吼了一声,双臂一挺,借助马速上的优势全力刺出了夺命的一枪,枪尖呼啸着直取李显的咽喉。
“哈!”
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战术上却得重视对手,这可是**同志的教导,李显向来奉之为座右铭,从不敢或忘,别看其先前对噶尔?勃论呵斥连连,似乎半点都瞧不上其之状,其实在心里头却是将此人当劲敌对待,可这一见到噶尔?勃论枪、马合一之下,来势极为凶悍,心中还是不免为之一凛,自不敢稍有怠慢,同样大吼了一声,手腕一扬,一记“撩刀式”便斜斜挑向疾刺而来的马槊,瞄准的正是枪头与枪柄的结合处。
噶尔?勃论的枪攻得固然是凶悍,可李显这一挑却是妙到毫巅的破解之道,只消撩中,笔直前刺的马槊必然要被磕到外门,而李显的刀即使被撞开,也还是在内侧,一旦如此,纵使噶尔?勃论再能,也绝对无法在李显借着对碰之势发出杀招之前收回马槊以自保,败亡只怕便是难免之事了的。
“呀……”
噶尔?勃论显然没想到李显的刀法竟然如此之高明,眼瞅着李显刀到,哪敢真跟李显来个死磕,怪叫了一声,忙不迭地强行一个压腕,将枪身重重一个下沉,如长鞭一般地抽向了李显攻来的刀锋。
“哼,找死!”
李显在刀道上天赋绝顶,加之多年苦练之下,早已是大成之境,堪称刀中的一代宗师级人物,早在出刀前便已算准了噶尔?勃论的反应,此际见其果然如此应对,不屑地撇了下嘴,冷哼了一声,手腕微微一转,原本上挑的刀势便已改平,再一旋,已借助着马的冲劲,如闪电般地劈向了噶尔?勃论的脖颈。
“噌……”
噶尔?勃论万万没想到李显的刀法竟然精妙到如此之地步,更不曾想到李显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强行变招,这一见刀光如虹般地袭杀而来,浑身的寒毛全都倒竖了起来,顾不得伤敌,慌乱地一压身子,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了马背上,但听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噶尔?勃论的头盔已被刀光削开了顶,不仅如此,噶尔?勃论一头乱发也被生生削去了老大的一片,只差一线便是开瓢之命运,好在此际双马已交错而过,李显已来不及再补上一刀,这才让噶尔?勃论逃出了生天。
“李显小儿,某家与尔势不两立!”
噶尔?勃论一向自命勇武,心高气傲至极,还真从没吃过如此大的亏,加之自忖先前乃是小瞧了李显,方才遭致此劫,这一摸几乎光了的头皮,不由地便大怒了起来,嘶吼了一声,提枪再次向李显冲杀了过去。
还敢来,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么?李显先前一刀没能劈开噶尔?勃论的头颅,正自懊丧不已着——不是李显不谨慎,实是噶尔?勃论的马术太过了得,若不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