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便是其一,用与不用皆可两便。”
李耀东能被李显看重,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早早地便将裴守德一行人的布防摸得个一清二楚,介绍起来自是有的放矢,三言两语便将所知详情尽皆道了个分明。
“刘重武不可轻动,令其勒兵自守,不必参与到其事中去,另,孤准尔等从亲卫处调人,无论是谁,一切皆听尔二人之指挥,歼敌便在今夜,尔等还有何要求尽管提,但凡孤有的,定不叫尔等失望了去。”
对于李耀东行事的缜密,李显自是满意得很,这便点了下头,给出了个由其随意行事的指令。
“谢殿下,我等自当尽全力以为之!”
面对着李显的绝对信任,李耀东自是激动得难以自持,也没再提甚旁的要求,一躬身,紧赶着表态道。
“殿下,舍弟愚鲁,私交相好,以致惹出如此多之事端,属下惭愧之至,不敢奢求殿下宽恕,只求殿下能饶过舍弟一回,属下愿代领责罚,恳请殿下恩准。”
王宽自幼双亲俱亡,唯与其弟相依为命,兄弟俩的感情自是极好,若不然,也不会冒着触犯“鸣镝”规矩的风险,帮着其弟隐瞒相好之事,待得事发,王宽深自痛悔,怕的便是李显会深究此事,一直不敢轻易出言为其弟缓颊,此时见李显似无意计较此事,这才紧赶着趁势提了出来,只是话一出口,王宽的脸便已是涨得个通红,内疚之情溢于言表。
“男欢女爱乃人之大伦,孤向来不反对,只是尔等乃我英王府核心成员,稍有不慎,动辄便是倾巢之祸,孤自不得不严格规范了去,只消审核无误,孤又怎会做棒打鸳鸯之举,王通此举虽是事出有因,可有错在先却是事实,孤能成全的自不会吝啬,可该罚的却也不会放过,这一条望尔等能铭记在心。”
王通被俘一事闹得如此之大,李显又怎可能不去了解其中的瓜葛何在,对事情的起因自是心中有数得很,本意也没打算拿王通来作法,不过么,拿此事做点小文章却是无碍,只不过李显原本并没打算在此时提起,然则王宽既已开了口,李显自是得有所表示才成,这便面色一肃,语气凝重地说道。
“是,我等自当谨记殿下之言,不敢有所或忘。”
一听李显话语有些不善,李耀东与王宽都不免有些子心颤不已,却又不敢再随便出言为王通说情,只能是躬身应答不迭。
“嗯,那就好,这样罢,王通未能及时禀明婚嫁之事,有违我‘鸣镝’之规矩,按律当罚俸一年,王宽知情不报,处罚俸三月,事便至此,若有再重犯者,孤定不轻饶,另,绣娘不错,两位王妃都喜爱得紧,这指婚人便由两位王妃做了主,待得王通脱了困,孤亲为主婚人好了,如此处置尔等可有意见否?”
御下之道在于赏罚分明,然,赏罚本身却不是目的,笼络人心方是根本之所在,这一手李显玩将起来自是游刃有余得很,区区几句话下来,便令李、王二人感激得热泪盈眶不已。
“谢殿下隆恩,我等自当谨遵殿下之令谕,断不敢有违!”
眼瞅着事情能得以如此解决,李、王二人又怎会有甚不同之意见,各自躬身谢恩不迭。
“如此最好,尔等都忙去好了,今夜之事断不容有失,若不然,尔等提头来见,去罢!”
该办的事都已办妥,该交代的话也都已交代清楚,李显自不会再多啰嗦,这便一挥手,沉着声下令道。
“诺!”
李显既已下了死命令,二人自不敢稍有怠慢,各自躬身应了诺,齐齐退出了小院,自去亲兵处寻刘子明协调今夜之行动事宜不提。
“呼……,总算是忙完了!”
李、王二人去后,李显恶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惊觉自个儿身体上疲惫已是到了个极限,困顿之意大起,实在是有些子撑不住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之后,拖着脚便向后院里行了去,只是到了内院与外院的交接处时,陡然间想起自家三位夫人如今都已是有孕在身,实不宜多有“惊扰”,略一踌躇之下,还是没往内院里去,而是转身行向了后花园,打算寻个僻静之处略作小眠,这一走便漫步到了竹林的深处,刚想着抬脚走向竹林间的一栋小亭子,一阵细细的话语声便随风飘到了李显的耳中,登时便令李显的脸上露出了丝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