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并不在意,打了个哈哈,对着李耀东使了个眼神,而后便即催促着呼延铁心赶紧上马赶路。
“诺!”
呼延铁心实在是有些子信不过李贺之言,可却不敢违了军令,没奈何,只能是苦着脸摇了摇头,翻身上了马背,当先领着路向铁背山方向纵马狂奔了去……
“关兄,这天贼热,在外头多站会,怕是得中了暑气,呵呵,小弟在这洞里窖藏了些薄酒,正好解解暑,若是关兄不嫌弃,不若同饮两樽可好?”
三道沟处,关老大心挂着其师的安危,自孙全福率部离去之后,便始终如标枪般立在洞口外,哪怕头顶上的烈日炎炎,却也不曾挪动上一下,甚至不曾往边上阴影处躲上一下,一张黑脸拉得老长,愣是令剩下的盗匪们都不敢轻易靠近一步,这可就苦了一门心思想要趁机逃走的沙万里,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寻了个由头,讪笑着凑到关老大身旁,讨巧地寒暄了一番,想将其骗回到洞里头去。
“不必了!”
关老大素来瞧沙万里不起,自是懒得跟其多废话,甚至连正眼都不曾看沙万里一眼,寒着声拒绝道。
“呵呵,关兄,小弟这窖藏的可不是一般的酒,那可是从葱岭那头运过来的波斯美酒,当初有一波斯商队落到了小弟手中,赶巧载着的便有十余坛这等佳酿,小弟一直没舍得用,今日见关兄劳顿,这才拿将出来表表孝心,还请关兄赏个脸,将就着用了去。”
沙万里脸皮子厚实,丝毫不因关老大的冷漠而动气,嘻嘻哈哈地拱了拱手,自顾自地往下套着近乎。
“也好,就拿到此处来罢!”
习武之人哪有不好酒的,关老大本身就是个酒坛子,先前不饮,那是瞧沙万里不起,不想与其同饮罢了,此时一听是来自波斯的美酒,肚子里的酒虫立马就窜动了起来,但却还是不情愿放下架子,这便冷冷地扫了沙万里一眼,假作极为勉强地应允了下来。
“好,关兄请稍候,小弟这就让下头那帮子蠢材们将酒食奉上,啊,对了,陈五哥还在洞里,要不一并叫上?”一听关老大如此说法,沙万里立马便兴奋了起来,笑呵呵地出言询问道。
“嗯,就这么办好了。”
关老大与陈五乃是多年的兄弟,自是知晓其也是好酒之人,有了好酒自然不能落下了兄弟,加之自忖兄弟俩的武艺高强,却也不怕沙万里能耍出甚花样来,自是不会反对沙万里的提议。
“那好,关兄请稍候,小弟去去便回。”
沙万里陪着笑脸地躬身行了个礼,告了声罪,乐呵呵地便转身进了洞,不数刻,陈五便已在一众手捧着酒食等物的盗匪们陪同着行出了洞来,哥俩个也没啥客套的,一人一边地端坐在了小几子的背后,就着牛羊肉大口大口地喝将起来。
波斯的美酒乃是葡萄酿制,与西域所产的却是大不相同,少了些火气与酸涩之味,更多了几分的醇劲,入口自是极爽,关、陈二人都是识货之辈,这一喝可就收不住嘴了,一坛子不大会功夫便下了肚,兀自不满足,高呼着大叫上酒不迭。
“二位仁兄,这酒的滋味如何啊?”
酒没上,倒是沙万里贼兮兮地从洞里头冒了出来,颠颠地走到二人身旁不远处,以调侃的语气问了一句道。
“嗯,沙万里,你小子想作甚?”
关老大乃久历江湖之辈,这一见沙万里的神情不对,立马便起了疑心,忙不迭地一提内息,却猛然发现内力竟怎么也提不起来,不仅如此,手脚也酸软得够呛,心不由地便是一沉,狰狞着脸便喝斥了起来。
“啊哈,不做甚,就是想请二位仁兄让个道,小弟们在这三道沟呆腻味了,打算出去走走,二位仁兄不会不同意罢?”
这酒自然是下了麻药的,只是沙万里却甚是顾忌关、陈二人的武功,唯恐麻不翻二人,自是不肯靠得太近,躲在两丈外嬉皮笑脸地试探着二人的虚实。
“哼,好胆,竟敢放肆如此,真不怕孙公找尔算账么?”
关老大越是心急,这一口气便越是提不起来,可却不想露了怯,这便强撑着怒骂了一声。
“哈哈哈……看来你关老大是真的动不得了,若不然,只怕早一剑挥来取了沙某的头了罢,嘿嘿,既如此,关老大便在此等着陪孙全福那老阉狗一并下地狱去好了,沙某可就不奉陪了,小的们,撤!”
沙万里并不担心孙全福还能回头找自己的麻烦,可却不得不提防栖霞观诸人的报复,自是不敢真儿个地伤了关、陈二人的性命,只是油嘴滑舌地调侃了二人几句,一挥手,便打算领着一众盗匪们开溜了,却没想到一众盗匪们嘻嘻哈哈地沿着山洞外的沟壑刚跑不出二十余丈之距,异变却突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