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去。”
李耀东没兴趣去参与屠杀对几无反抗之力的“黑风盗”匪众,仅仅只是面色阴冷地站在了一旁,无所谓地看着,直到听得关老大的狂笑声,这才缓步踱到了其面前,微微弯了下腰,死盯着关老大的双眼,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道。
“你外甥?”
关老大一眼便认出了李耀东便是当初夜战时与其交过手的那名绝顶剑客,但却并不明白自个儿何时曾杀了其之侄儿,微微一愣之下,话不由地便脱口而出了。
“不错,是李某唯一的外甥,可惜却惨死在昨晚的夜战中,虽不是阁下动的手,可却是令师弟所为,李某就这么一个外甥,还指望着能传李某之衣钵,却被尔等生生给毁了,嘿,你说李某该如何报答尔等方好?”
李耀东阴森森地笑了起来,牙关紧咬地说着,面色狰狞已极。
“哈哈哈……,原来救护明祈老头的那个傻小子便是阁下的外甥,嘿嘿,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死得好,哈哈哈……”
关老大昨夜并未曾斩杀一人,自是不明白李耀东所言的外甥是怎生死的,可陈五却是反应了过来,自忖必死无疑之下,索性便放声大笑了起来,试图以此来激怒李耀东,求一个速死之结局。
“是啊,死得好,他死了,在地下想必极之孤独,就请二位下去作陪好了,放心,李某一定会慢慢杀尔等的,好好享受罢。”
李耀东虽被陈五的话语气得额头生烟,但却并没激动到要一剑结果了陈五性命之地步,而是狞笑着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用力一斩,便已将陈五的一只手掌生生切了下来。
“啊……,混帐,有种的给老子一个痛快,如此折磨人,算甚好汉!”
剧痛之下,陈五/不由地便惨嚎了起来,声嘶力竭地狂骂不已,可惜李耀东压根儿就不加以理会,手腕一抖,又将陈五的另一只手碗生生卸了下来,直疼得陈五大叫了一声,便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弄醒他,尔等接着来,给老子一刀刀活剐了这厮!”
李耀东丝毫不因陈五的惨状而有甚怜悯之心,一抖长剑,断喝着下了令,自有数名“鸣镝”高手行上前来,用水囊里的水将陈五浇醒了过来,接着对其动刑,直整得陈五惨嚎连连,如鬼哭一般凄厉。
“师傅,快看,是五师弟,徒儿这就去救人!”
就在陈五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之际,三道身影已悄然潜伏到了左近的一座小山包上,为首者赫然是断了一臂的清虚道人,其身旁还伏着张二与孙三二人,这一见陈五被折磨得如此之惨,张二登时便看不下去了,咬了咬唇,从牙关里挤出了一声低语,身形一动,便打算纵飞过去救人。
“别冲动,有埋伏!”
清虚道人一见张二要贸然出击,登时便急了,伸出独臂一按,已将张二摁回了原地。
“师傅,这……”
清虚老道伤得极重,这一摁其实并无太大的力道,可张二却是不敢强挣,只是委屈地叫了一声。
“李显小儿奸诈,既已伏击了此处,又怎会没有后手,哼,那些站在一旁的贼子尽皆筋肉紧绷,显然是挖了坑在等我等入彀,走,此地不可久留,回洛阳,找崇俨去!”
清虚老道不愧是一代宗师,尽管伤得极重,可眼光却是还在,一眼便断明了李耀东的伏击之企图,自是不肯轻易踏进陷阱之中,也不忍心再在此处坐视爱徒惨遭折磨,这便当机立断地下了令。
“诺!”
清虚老道既已下了令,张二与孙三虽不甘,却也不敢反对,这便不舍地望了望沟底,各自伸出一只手,一左一右地扶持着清虚老道的身子,沿着隐蔽处悄然蛇形退到了山脚下,骑上马,一路向南疾驰了去……
“都杀了!”
一场漫长的折磨下来,日头已是将将就要下山了,关老大与陈五都已是不成人形,惨嚎之声也已变成了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之声,可李耀东却丝毫没甚快感可言,只因他所要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眼瞅着天将插黑,自是知晓设伏的企图该是落到了空处,也懒得再与关、陈二人蘑菇下去,这便悻悻然地一挥手,下达了斩杀令,但见两道刀光挥过,两颗斗大的头颅已是滚到了尘埃之中,断颈处竟无一滴血溅出,断骨白生生地支着,令人触目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