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处在了绝对的下风,一番拼杀下来,竟被**打得个落花流水,死伤了数百之后,最后的一丝抵抗意志也就此崩溃了去,纷纷调转马首,跟着悉苏那禄向乌海城逃了回去。
“追,杀进城去!”
一见吐蕃军要逃,王秉自不肯就此罢休,一刀劈杀了一名挡道的吐蕃骑军,大吼着率部紧追在了吐蕃败军之后,意图跟着败兵杀进城去。
“关城门!弓弩手上前!”
眼瞅着**尾随着吐蕃败军直冲城门而来,立于城头的鲁颜达面色瞬间狂变了几番,一咬牙,高声嘶吼了起来。
“将军,大将军还在城外,您……,啊……”
鲁颜达此令一下,城头诸军全都傻了眼,一名隶属于悉苏那禄的千户长从旁抢了出来,意图阻拦鲁颜达关城门的举措。
“诸将听令:关起城门,有敢违抗者,便是这个下场!”
军情紧急之下,鲁颜达哪有闲心去跟那名千户长纠缠不清,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弯刀,只一劈,便将那名千户长砍翻在地,而后提着滴血的弯刀,圆睁着双眼,狰狞无比地环视着身边诸将,高声嘶吼了起来。
“诺!”
一众将领中虽不乏悉苏那禄的亲信之辈,可面对着鲁颜达的强势,却又哪敢以自家性命去冒险,只能是各自躬身应了诺,纷纷冲到了本部军伍处,一迭声地喝令诸军依令行事。
“鲁颜达,你个混账,还不快开城门,想造反么?”
悉苏那禄率溃军一路狂奔着向城门处赶去,眼瞅着即将抵达城下,却见城门竟已轰然关闭,不由地便急了,纵马狂冲到城门楼下,手指着城头上的鲁颜达,破口大骂了起来。
“大相有令:乌海为重,不得有失,大将军违令出击,已是死罪,今又战败,更是难逃军法处置,还请大将军转身再战,莫要丢了我大蕃勇士之脸面!”
鲁颜达压根儿就不理会悉苏那禄的喝斥,运足了中气,高声宣布了其之罪状,一口堵死了其回城的门路。
“卑鄙小人,老子饶你不得,混帐东西,狗贼,儿郎们,攻城,杀进去……”
悉苏那禄万万没想到鲁颜达居然将事情做得如此之绝,气怒攻心之下,竟不管身后的**已追至近前,大呼小叫地要率溃军冲城。
“众军听令:有敢靠近城墙者,皆为敌人,听本将号令,放箭!”
鲁颜达冰冷无比地扬起了兀自在滴血的刀锋,往城下重重一劈,高声喝令道。
“嗖,嗖……”
将令既下,城头的守军自不敢违背了去,不管情愿不情愿,这箭都是得射的,但听一阵弓弦声爆响中,数千支羽箭如瓢泼大雨般便向悉苏那禄所部当头罩了过去,登时便射得措不及防的溃兵们惨嚎不已。
“左转!”
就在城头箭如雨下之际,王秉已是率部衔尾杀到,这一见城头上的守军已是有备,自不敢再往前冲了去,不得不喝令全军向左急转,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劈头盖脸射将过来的箭雨,兜了个圈子,在离城两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停了下来,虎视着在城下乱成了一团的吐蕃溃军。
“鲁颜达,你不得好死,老子便是做鬼也饶不了你!”
城头守军虽是依令放箭,可心中毕竟还是有所顾忌,这一通箭雨虽密集,却尽皆有意识地避开了悉苏那禄这个主将,一番洗劫下来,悉苏那禄倒是没受半点伤害,可心中的气怒却已是膨胀到了极点,这便叉指着城头,不管不顾地便诅咒了起来。
“大将军乃我大蕃勇将,定能再展雄风,唐贼便在身后,请大将军击溃之!”
悉苏那禄骂得倒是凶悍,奈何鲁颜达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面无表情地对着悉苏那禄拱了拱手,一派淡定状地回答道。
“儿郎们,城已进不得,唯有死战能脱,跟某来,杀唐贼啊!”
骂也无用,诅咒也是枉然,眼瞅着城已是进不得,悉苏那禄倒真横下了心来,怒视了鲁颜达一眼之后,一拧马首,转回了身去,一把抽出腰间的弯刀,往**方向重重一劈,嘶吼了一嗓子,而后,也不管身旁的将士们是如何反应,重重一踢马腹,狂野无比地向列阵在远处的**骑阵冲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