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陵小儿,哪里逃,留下头来!”
黄西重虽位列右卫将军之高位,可在大唐芸芸诸将中,却无甚显赫之名声,出身也很一般,并非是权勋之后,论其根底,也不过就是苏定方的亲兵队长出身罢了,实在无甚显赫可言,至于武艺么,虽也算是不错,可在名将荟萃的大**中,却不免显得普通了些,其之所以能晋升为将军,靠的就只有一条,那便是勤勉,执行起上命来,从不打一丝的折扣,乃安西**中有名的“老黄牛”,此番奉命追击残敌也是如此,心里头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生擒早已不知去向的噶尔?钦陵,然则老天要送来此等大礼,黄西重自是没有拒绝的理儿,大喜过望之下,狂呼了一声,率部便径直冲杀了过去。
“不要慌,贼子人不多,上,杀……”
噶尔?钦陵逃出了战场之后,却也没走得太远,本想着收拾些残部,也好整军再战,可没想到**胜都胜了,居然不依不饶地追杀个不休,这一见黄西重气势汹汹地率部杀来,心头不禁有些子火起,欺负黄西重兵少,这便打算给黄西重一个教训,却没想到话都尚未说完,早已被**打得胆寒的溃军们已是逃走了大半,剩下的不过四百余,而就是这剩下的四百余骑也尽皆满脸子惶恐之色,显然不太像是有胆子与**再战的样子,一见及此,噶尔?钦陵的的话自也就说不下去了,心里头苦得跟吃了黄连一般,心丧若死之下,连逃都不想再逃了,只是面若死灰地望着狂冲过来的黄西重所部。
“唐贼休要猖狂,某来会尔!”
就在噶尔?钦陵愣愣等死之际,却听一声大吼中,一飚骑军从斜刺里冲杀了出来,高速拦向了奔驰中的黄西重所部,打头一员白袍小将赫然竟是先前去劫安西军大营的噶尔?引弓——安西军主力已尽皆出战,营中本就只有些老弱病残在,自不可能是噶尔?引弓的对手,被一冲便垮,噶尔?引弓也就极之顺利地完成了纵火烧**大营的任务,可惜李显所部来得太快,这把火算是白放了,待得噶尔?引弓想要率部回援其父之际,吐蕃军却已是败得个彻底了,噶尔?引弓兵少,自不敢去捋**的虎须,只能是无奈地向天峻山方向撤退,刚巧遇上黄西重率部追杀其父,自是分外愤怒,怒吼着便挥军从旁向黄西重冲杀了过去。
“小贼,找死!”
眼瞅着一件大功已将到手,却被人从旁插了一脚,黄西重心中的愤怒自也就可想而知了的,手中的长马槊一摆,怒吼了一声,一枪便挑向了冲将过来的噶尔?引弓。
“开!”
噶尔?引弓年岁不大,可武艺却是不差,虽尚不及其父,却也相当之了得,比起黄西重来,自是要高出一截,面对着黄西重突刺而来的长马槊,也没见噶尔?引弓如何作势,只是断喝了一嗓子,将手中的马槊一摆,已是准确无比地从侧面敲中的黄西重的枪柄,但听“咔嚓”一声闷响,黄西重只觉得手臂一麻,原本笔直刺出的马槊竟被荡得止不住地向边上摆了出,若不是他及时加了把劲,这枪怕都已是被震飞了开去。
“撤,快撤!”
不等黄西重回过神来,却见噶尔?引弓连出数枪,直杀得黄西重汗流浃背,左挡右支地招架了几个回合之后,已是明显不敌对手,再一看一众手下在吐蕃数千兵马的对抗中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自是不敢再战,虚晃了一枪,拨马便向后窜了回去。
“全军止步,不得追击!”
虽是几招杀败了黄西重,可噶尔?引弓却没得意到忘形的地步,嘶吼着止住了正欲反过来追杀**的部众,策马行到了其父身前,一抱拳,满面愧疚地开口道:“父亲,孩儿来迟一步,让父亲受惊了,唐贼虽去,不久必返,此地不宜久留,还请父亲早定行止。”
“唉……,走罢,回伏俟城。”
精心筹划了多时的一场大会战就这么败了,败得如此之彻底,噶尔?钦陵心中的苦涩实在是太沉重了些,心气已丧之下,却也不想再多言,只是长叹了一声,拨马便领着残部向伏牛川方向冲了去……
“殿下,末将无能,未能拿住钦陵老贼,末将该死,请殿下责罚,末将……”
天已将黑,四散追击的各部**纷纷撤回,其余大将都是报喜,不是生擒了多少的战俘,便是砍下了多少的首级,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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