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骑军跟我来,杀唐贼啊!”
一听到中军的号角声大作,赤里河赞登时便是一阵火大,只因此际的吐蕃军阵前头密密麻麻地摆了三个步兵方阵,骑军要想出击的话,势必要扰乱己方步兵阵脚,万一要是骑军抵挡不住**攻势,未能成阵的步兵又如何能守得住阵脚,奈何军令已下,赤里河赞纵使恼火万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是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嗓子,喝令手下骑军杀出阵型。
“步军让开,骑军出击,出击!”
吐蕃军右翼大将俄松结布同样对赫茨赞的乱命极为不满,可也一样无可奈何,只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挥手,率领着手下骑军顺着己方步军匆匆让开的通道冲出,向汹涌而来的**迎击了过去。
“举刀!”
灭吐谷浑一战中,李贺所部立功虽伟,可损失却也同样惨重得很,不单一手训练出来的河湟军折损过半,更是牺牲了两员重将,这令李贺怎么也咽不下心头的恶气,早就憋足了劲要在吐蕃人身上找回场子,此番得了出击之令,自是下了狠心,一双眼如狼似鹰般地死盯着率部冲上前来的吐蕃军右翼大将俄松结布,牙关紧咬,俯身马背,一声不吭地径直往前狂冲,直到双方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四十步不到之际,这才挺直了腰板,一把抽出腰间的横刀,高高扬了起来,运足了中气,高呼了一嗓子。
“大唐,武威!大唐,威武!”
一万五千名**铁骑排成的双尖突击阵型,分别以李贺以及王宇为突击箭头,狂呼着战号,齐刷刷地扬起了手中的横刀,有若实质般的杀气冲天而起,惊人至极!
“杀!”
雪耻心切的李贺冲得极快,导致整个左翼骑阵的速度都被带快了起来,远远地超出了己方右翼骑军老大的一截,不过瞬息之间,便已杀到了仓促出击的俄松结布身前不远处,待得两马即将相交之际,却听李贺大吼了一声,手中的横刀猛地一劈,一招“霸绝天下”便已是使了出来,只见一道雪亮的刀芒速若奔雷般地劈向了俄松结布的胸膛。
“啊呀……”
俄松结布乃是吐蕃国中有数的勇将,平日里也以豪勇自矜,可那不过是矮子里拔将军似的把戏罢了,这会儿遇到了李贺这等杀胚,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一见李贺这一刀来势如此之凶悍,哪敢真上前硬挡,竟吓得怪叫了一声,一拨马首,便想要向斜刺里逃将开去。
“留下头来!”
俄松结布的反应很快,应变也很及时,仗着马术高明,竟险而又险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刀芒,吓出一声冷汗之余,哪敢再多耽搁,一踢马腹,便打算从李贺身旁掠将过去,想法虽好,可惜却实现不了,但听李贺一声大吼,看似已然放尽的刀势突然一颤,横刀已如灵蛇般地划出一道弧线,准确无比地砍向了俄松结布的头颈之间。
“吼……”
一见李贺不依不饶地又是一刀劈杀了过来,俄松结布登时便急了,怒吼了一声,拼尽全力将手中的长马槊一横,拦向了急袭而来的刀锋。
“当啷!”
俄松结布这一情急拼命之下,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比平日里要快了不止一筹,总算是及时挡住了刀锋的进袭,只是拦住归拦住,在李贺的巨力面前,俄松结布的拼命明显有些子无力,但听一声脆响过后,俄松结布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袭来,再也握不住枪柄,手中的长马槊已被震得倒飞而回,重重地撞在了其胸口上,巨大的冲击力生生令俄松结布魁梧的身子猛地便是一仰,鲜血如泉般地从口中狂喷而出,自是再也无法坐稳马鞍,整个人倒挂在了马镫上。
“保护大将军!”
“杀唐贼!”
……
一见俄松结布已是垂垂待死,李贺自是不肯放过,奈何此际俄松结布的亲兵们已是狂冲了上来,六、七把长马槊狂挥乱舞地向李贺绞杀了过去。
“找死!”
眼瞅着即将到手的战果要飞,李贺登时便急了,大吼了一声,手中的横刀抡圆了便是一卷,但听一阵闷响过后,刺将过来的长马槊尽皆被震得四下乱飞了开去,只是这么一耽搁,俄松结布已依仗着高明至极的马术,趁势翻上了马背,向斜刺里逃窜了开去,不数息,便已冲进了**的骑阵之中,李贺再想要追已是来不及了,气恼之余,便将火气尽皆发泄在了随后冲杀过来的吐蕃官兵身上,但见刀光霍霍中,人头滚滚落地,所过之处,刀下绝无活口,生生杀得吐蕃骑军为之胆寒不已。
“杀贼,杀,杀,杀!”
一见自家主将如此勇悍,原本就士气高昂的**官兵全都兴奋了起来,尽皆狂吼着紧跟在李贺身后,如刀切牛油般地冲进了吐蕃骑阵之中,瞬间便杀得吐蕃骑军好一阵子的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