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奶奶的,晦气!”
一见朱凯之轰然倒地,罗通不由地便是一愣,可很快便醒过了神来,一闪身,已然抢到了近前,用手背一搭其鼻端,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立马便黑了下来,恨恨地骂了一嗓子。
“头儿,这个也死了!”
“这人也死了!”
“罗头,全死了,是中毒!”
……
还没等罗通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本跪地求饶的一众黑衣蒙面人也全都软倒了一地,一众“鸣镝”高手们见状,忙不迭地涌将过去,一一检查了一番,登时全都惊呼了起来。
“他娘的,尔等原地待命,仔细搜搜,看有甚线索!”
一听所有被俘之敌尽皆毒发身亡,罗通的心立马便抽紧了起来,隐隐觉得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只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蹊跷何在,眉头不由地便皱紧了起来,丢下句交待的话语,一闪身,人已向库房北区飞奔了过去。
“罗兄,西区情况如何?”
北区的硝烟早已散尽,然则李耀东却丝毫不曾放松警惕,率领着一众手下摆开严密的防御阵型,以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异变,这一听到西侧传来衣袂的破空之声,李耀东自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手持着青峰剑便迎了上去,待得见赶来的人是罗通,这才稍松了口大气,紧赶着出言招呼了一句道。
“不算太糟,贼子尽灭,朱凯之等人本已拿下,却尽皆毒发身亡,事情怕是有些不对味,这里情形如何?”
罗通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简单地介绍了下西区的战事,便即将话题转到了北区之战果上。
“竟是如此,这倒是有些怪了,此处贼众来势虽凶,可攻击之意志却甚是薄弱,稍触即溃,伤者倒是抓了几个,却也尽皆服毒自尽了,就不知叶胜那头情形如何?”
一听被俘敌寇尽皆毒发身亡,李耀东的脸色立马也凝重了起来,很显然,他同样察觉到了事情怕是没表面上那般简单。
“全灭!”
刚提到叶胜,一阵衣袂破空声响起中,面色肃然的叶胜也已赶到了北区,但并未多废话,只是言简意赅地吐出了两个字来。
“此事已非我等所能专断,须得即刻通禀殿下,叶老弟,就烦劳你去走一趟了。”
如此大规模的一场夜战下来,居然连一个活口都没能拿下,事情显然透着股诡异的气息,罗通自不敢怠慢了去,略一沉吟,便已决然地下了令。
“诺!”
叶胜素来少言寡语,可一身轻功却是在场诸人之冠,声方起,人已如大鸟般腾空而起,几个起落间便已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王将军,尔执意阻拦我营之公务,有悖法理,后果当自负,末将誓不与尔干休,我等公堂上见,撤!”
库区正门处,领兵与王宽对峙的刘明府一听库区里已然安静了下来,心中的退意立马便起了,实是不想再在这是非之地多做停留,这便假作怒火中烧状地冲着王宽吼了一嗓子,领着兵马便打算就此走人了事。
“慢着!”
被刘明府纠缠了大半夜,王宽的心里头可是歪腻透了,加之也不清楚库区里的战事究竟如何了,心中自是牵挂无比,倒也没打算去阻拦刘明府的撤军行动,自是他不动,却有人动了,没等刘明府收拾好队形,却听一声断喝暴然响起中,一身煞气的李耀东已大步从门里行了出来。
“尔是何人?安敢阻拦本将行事!”
骤然被人断喝,刘明府自是受惊不小,然则一看李耀东一身的便装,显然不太像是官场中人,胆气立马便壮了几分,这便摆足了架子地发起了官威。
“某,东宫虎贲率中郎将李耀东,奉太子殿下令谕,在此缉拿盗匪,行节制诸军事,今贼盗虽已平,后继事宜未尽,刘将军既属守备营,当行守备之事,本将令尔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增援,不得有误!”
李耀东虽说是江湖出身,可在河西时,却是没少在官场、军营里行走,啥样的人没见过,论及摆架子、发官威的本事,比起刘明府来可是不知强了多少倍,这一发飙之下,还真是官威十足十,直听得刘明府眼珠子都瞪得快掉出眶了。
“这个怕是不妥罢?末将所领乃是东都府的兵,并不归东宫管辖,末将……”
刘明府虽是被李耀东的官架子诈唬得一愣一愣地,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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