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迎春阁,钱碧瑶听了姜嬷嬷的汇报,气的将桌上茶盏悉数扫落在地上。
郦长亭那个贱人,她凭什么请得动姑奶奶和阳夕山出面为她说话?
一个一品诰命夫人贺亲王遗孀,一个当朝公主与北辽大王生下的世子质子,这二人同时出面,让一贯会做表面文章的中原皇族自是愿意出面管这个闲事,一来为自己脸上贴金,彰显皇族对遗孀和质子的关怀之情,毕竟,外人眼中,皇族一贯都是薄情寡义权欲至上,如今却是肯为贺亲王遗孀和住在郦家多年的世子出面,自是让世人看到了皇家温情的一面。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这场戏中原皇族是做的顺理成章。
钱碧瑶此刻恨不得亲手掐死郦长亭!明明计划缜密滴水不漏,却被郦长亭就此反转!现在世人都当她是墨阁阁主肖五爷的学生,对她自是另眼相看!钱碧瑶想不通,那郦长亭一身粗鄙不堪的下贱习气,如何能令肖五爷亲自授课与她?想当初,连拂柳都被肖五爷不留情面的赶出了书院!当时拂柳还没进书院的时候,钱碧瑶就曾暗中叮嘱拂柳,若是能攀住肖五爷这棵大树,莫说是在京都了,就是整个中原大陆都是吃得开的。
而且,她对拂柳也很有信心,那般温柔若水又善解人意一点就透的少女,连郦家苛刻的老爷子郦宗南都挑不出一丝毛病了,对付还未曾婚娶的肖五爷也该不成问题,可谁知……拂柳偏偏就是败下阵来!
如今再看今天的局面,钱碧瑶越发明白,自己之前绝对是太小看郦长亭那个小贱人了!给了她机会进入书院,成了肖五爷的徒弟,助长了她的势力,以后想要对付她,就更难了!她当初应该在琼玉楼的时候就下手废了她!也就不会有今儿这一出了!
想到这里,钱碧瑶沉声吩咐姜嬷嬷几句,待姜嬷嬷才将离去不过片刻,一道黑影迅速进入前厅,人才将至,就将钱碧瑶整个人拥入怀里,一双布满厚厚茧子的大手准确无误的摁在了她身上。
钱碧瑶此刻正是心烦意乱之际,哪有心思与他恩爱缠绵,当即愤恨的拍掉身后之人的手,咬牙切齿道,
“你们男人整天想的就是那会子事情,除了占便宜就不知道帮我想想法子如何对付郦长亭那个小贱人!!”
钱碧瑶虽是如此说,可因着男人的一双手早就熟知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部位,不过几下撩拨,便已经让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嘤咛之音,连带着面颊潮红,眼神迷离。
男人见此,打横抱起她,径直朝床边走去。
钱碧瑶在黑衣男子怀里已然化成了一潭春水。
“你个死鬼,是不是一直在府外盯着?要不我怎么才吩咐了姜嬷嬷出去,你就来了呢?”钱碧瑶说着,请不自己的给男人脱衣服。
她正是虎狼之年,因着这郦家大宅内,除了她之外,郦震西还有几房姨太太,都是年轻貌美水嫩娇媚的,钱碧瑶说到底已是昨日黄花,平日哄的郦震西来自己房里时,都是偷偷点了催情的药,再加上她从琼玉楼的花魁那儿学了不少侍奉男人的绝活,才能令郦震西每个月都是半个月的时间是在她院子度过。
可郦震西毕竟还有大半个月不在她这儿,她寂寞难耐的时候,红杏出墙也不意外了。
黑衣男人摘掉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看似平淡无奇,实则阴郁肃杀的面庞。此刻将钱碧瑶压在身下,火热的发泄着。
“我可是一有新的消息就立刻赶来你这边了!要不然,怡心书馆方掌柜的死,你以为会如此悄无声息的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被阳拂柳找来的那个方掌柜连累的一无所有了!!”
男人话一出口,钱碧瑶登时一怔,吓得浑身一哆嗦,连情火都熄灭大半。
男人却是浴火焚神。
“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就那么小看郦长亭?她既是懂得如何收买郦师惠(姑奶奶)和阳夕山,又有能耐令肖寒亲自教授她课程!之前那般流言蜚语她却从不出面辩驳,即便是在郦家差点被将军府连累成为反贼,她也是安然处之!你还当她是几年前自宫里出来,什么都不懂的郦长亭?这次若不是我出面,抢在她前面杀了方掌柜的,还令李莫奇欠了我一个大大地人情,只怕你现在已经被郦长亭带人找上门来了!你这个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