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长亭呵呵一笑,“哦,我说错了,是两只脑子进水的蠢猪!”
语毕,她侧身朝前厅走去。
水笛儿反应过来,对邱铃铃喊着,“她、她骂我们是两只蠢猪!!”
邱铃铃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当即跳起来就要去追长亭。
长亭感觉到背后呼呼有风,借着地上的影子看到邱铃铃手臂都抬起来了,见此,她快走几步,身子一侧,正好让出了挡在前面的一个青花瓷盆景。
只听到砰地一声闷响,邱铃铃只顾着对付长亭,自是没留意脚下,膝盖重重的撞在盆景上,哗啦一声,盆景被撞碎了,邱铃铃也痛的摔倒在地上。
“啊!我的腿!好痛啊!”邱铃铃捂着流血的膝盖,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头上戴着的朱钗环佩全都叮叮咚咚的落在地上,她头发披散开,衣裙全是地上的泥巴,脸上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整个妆容花的惨不忍睹,因着她今日穿的一身艳丽的三层轻纱长裙,此刻在地上痛的打滚的样子活脱一个滚动的彩色绣球。
一旁的水笛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着邱铃铃摔倒的时候她也没站稳,虽是没磕破哪里,却是被邱铃铃拽倒之后,脸先着了地,狠狠摔了个狗啃屎,一嘴的泥巴树叶的,嘴唇还磕出了血。
长亭这会已经站的离她们十万八千里远,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是邱铃铃先想着要动手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摔倒了,还连带着拽倒了水笛儿,一切都与她无关。
阳拂柳这是急忙上前去搀扶邱铃铃和水笛儿,却在看向长亭背影时,眼神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算计。
摆脱了两头蠢猪,长亭独自一人朝前厅走去,半路上,有个面生的小伙计躬身请安,“郦三小姐,红姑请您单独去一趟后院,有新来的衣料先急着您挑选一下。”
长亭打量了伙计一眼,十里锦的伙计她只跟小昭相熟,其他的都没什么印象。
“红姑还叫了谁?”长亭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那伙计立刻回道,“还有张家大小姐。”
“哦。那走吧。”长亭没再多疑,跟着伙计一同朝后院走去。
待到了后院客厅,那伙计才将离开,长亭就觉得浑身上下有一股莫名的灼烧感觉,莫名的燥热袭遍全身。
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自那活计离开之后,这院子就安静的极不寻常,处处透着诡异的宁静。竟是连一个奉茶的丫鬟都没有。
长亭扯了扯衣领,炙热的感觉让她呼吸困难。
“红姑?”
“宁清?”
“有没有人?”她扬声喊着,奈何,四周回荡的就只有她的声音。长亭越想越不对劲,低头的瞬间,蓦然看到自己手背上细小针眼,现在针眼附近已经开始发青发紫,像是中毒了,但又不是普通的毒药,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更像是……春药。
这时,院子里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长亭拔下头上发簪,狠狠地刺在自己手臂上,一瞬疼痛拉回了她麻痹的意识,长亭快步朝前厅内室跑去。
刚刚在外面,有人在她手背上刺了一针,那针尖上必定有毒,紧接着又是一个面生的伙计将她带到这里来,这一切的安排都严丝合缝,之前没有引起她任何怀疑,除了阳拂柳和郦梦珠不会有别人!虽说之前她也教训了邱铃铃和水笛儿,但那两头蠢猪是在她被扎了手背之后才出现的,如果她们是有脑子算计她下毒的话,之前也就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她。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阳拂柳和郦梦珠那两个贱人!
长亭躲进内室的柜子里,外面前厅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似是不止一个人。
她知道外面的人迟早会闯进这里找到柜子里面的她,为今之计,她必须尽快安全的离开。
可是这屋子就只有一个窗户,窗下就是荷花池,以她现在的情况,未必能支撑着游回去,而她现在的样子又如何能出现在众人面前?她都不知道自己意识会在哪一刻就彻底麻木。
再次用簪子刺向手背,还是刚才同一个伤口。
她是重生一世的郦长亭!还有什么苦什么痛不能承受?这一刻她必须冷静下来,必须坚强,必须强大,这一世,她不止是为了自己!还为了娘亲,为了尽余欢,为了上一世所有的不公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