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能改邪归正重新来过!切勿,再让我知道你谋害郦长亭!否则,我定是有法子将你送出郦府,自生自灭!!”
阳夕山狠话一出,阳拂柳当即痛哭出声,两手捂着面颊,哭的泣不成声。
“大哥,不是的……大哥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大哥为何会这么说,我……我没有对不起长亭妹妹啊,我一直拿她当亲妹妹看待,我更是在知道当年母亲调包之事后,怀着无比的愧疚想要对她好,想要补偿她,我从未想过要害她啊,大哥!是不是长亭妹妹对你说了什么?大哥,你现在带我去找长亭妹妹解释清楚好不好?我相信长亭妹妹定是误会我了,定是误会呀……大哥,现在是我被打晕了绑起来,险些被伤害,大哥,你是不是对长亭妹妹有着别样的情感呢?所以这会才会如此说?大哥,你不要我这个妹妹了吗?大哥,你喜欢郦长亭吗?”
阳拂柳最后一句话一出口,阳夕山身子蓦然一凛,阳拂柳透过指缝看出去,瞧见了阳夕山一瞬不自然的表情。她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半晌动弹不得。
大哥……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郦长亭了吗?
阳拂柳也明白,如今的郦长亭,自有一股清冽纯粹的飒然气质,偏偏容貌还生的绝色明丽,绝不比凌籽冉差。大哥眼里有郦长亭,似乎……也不意外。
但她如何能容许大哥喜欢上郦长亭呢?若以后大哥也站在郦长亭一边,她想要对付郦长亭就更加难了!
阳拂柳清楚,自己与郦长亭,那是既生瑜何生亮,注定只能存在一个!有郦长亭在,世人便永远会记得,曾经她娘亲如何自私调包,害的郦长亭娘亲哭瞎了眼睛,害的郦长亭从出生到七岁都见不到自己的亲生娘亲!无论她做的多好,这个污点都会伴随她一生一世。
她阳拂柳是北辽公主,如何能接受这般污点落在自己身上,所以,只有郦长亭死,才是抹去这个污点最好的法子。
“拂柳,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们母女,欠郦长亭的孽债还少吗?你若不懂回头是岸,以后也不必叫我大哥了!”
语毕,阳夕山转身,拂袖而去。
阳拂柳并没有看到,他转身之后,复杂难言的神色。
是因为郦长亭,他才会有如此变化。
这次的事情,各说各有理,但他直觉上就是相信郦长亭!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眼底心底,郦长亭三个字已经完全颠覆了曾经的浪荡不堪,而是变得多姿多彩,甚至是光彩耀目。
是从那日她晚归,站在瑟瑟秋风之中,回眸时,那一眼复杂却又明净的眼神开始的吧……
……
与此同时,郦府,秀雅阁
郦梦珠自醒来之后,一刻不停的痛苦喊叫着,抓起身旁一切能扔的物品,全都摔在地上,因她此刻身体情况特殊,自是不敢有大夫靠近诊治,就是大夫人也不能轻易靠近,只能隔着房门大声喊着安慰郦梦珠。
郦梦珠冲到门口,大力拍打着房门,她不要被关起来,不要像那些麻风病人一样被扔在麻风村自生自灭!她是第一皇商郦府的四小姐,郦家最受宠爱的四小姐!她决不能被关起来!决不能!
“娘亲!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我不要被关起来!我要出去!我不是麻风病人!我不是!我是郦梦珠!我是郦家四小姐!!啊啊啊!!”
郦梦珠拍打房门的手已然红肿,她也觉不出疼痛来,此刻,还有什么比身体的痛苦更重?被撕裂的痛,被殴打的痛,被摁在地上将四肢摆出各种扭曲姿势的痛,哪一种都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明明这一切,不该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为何不是郦长亭那个小贱人!
此刻,门外,钱碧瑶已经命人将房门封住,防止郦梦珠撞开房门跑出来,在确定郦梦珠没有传染麻风病之前,她决不能放她出来,一旦如此,郦家就真的完蛋了!首先郦震西和郦宗南就不会放过她。
所以不论现在多么痛心,钱碧瑶都不能放郦梦珠出来。
“梦珠!别这样,你听娘亲的话,娘亲已经派人去请宫里的御医了,马上就到了,到了就可以为你诊治,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听娘亲的话,再忍忍……就半天,就半天……”
钱碧瑶此刻哪还说得出痛骂责备郦梦珠的话来,虽然也恨她与阳拂柳擅自做主,不听她的劝告,但事已至此,钱碧瑶更多则是心疼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