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长孙兄弟的伤比你要轻得多,经过宫中御医的调养,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嘛,”李靖笑了笑,说道:“长孙兄弟似乎对这次自己沒有能够保护你而深感自责,伤一好,便是拉着程兄弟两人沒日沒夜地在练武场练功,”
万禾也是笑了起來,其实这次负伤还真怨不得任何人,长孙恒安最拿手的是箭术,让他提着单刀和对方硬拼,本就是自爆其短,更何况,要不是长孙恒安拼死拖住高献,万禾也等不到李靖來援了,说到底,长孙恒安也算是尽职尽责了,万禾一点都沒有怪罪他的意思,摇了摇头,万禾刚想让李靖帮着带话,劝劝长孙恒安,可他的话还沒有说出口,房外突然传來了一把内侍特有的尖锐声音:“公,主,驾,到,”
“呃,”听得这把声音,万禾顿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什么话都说不出來了,而李靖看了一眼万禾,却是满脸挪揄地笑了笑,直接站起身,对着万禾说道:“好了,我要说的事情都说完了,该告辞了,万兄弟,你可要好好养伤才是啊,呵呵,”说完,李靖就是笑着大步流星地走了,只留下万禾被李靖最后那几句别有深意的话羞得满脸通红。
沒错,你沒有看错,万禾害羞了,万禾这么一个痞子无赖式的人物,竟然会害羞,这一切都是源自于从门外传來的那一把清脆悦耳的声音:“万禾,你个臭小子,今天伤好了一些沒有啊,”
如果单听后面那半句,的确是來探病的口吻,可偏偏前半句又加了一个臭小子,顿时就是把万禾给骂得脸都黑了一大片,可惜,说这话的人,万禾可是惹不起,不敢对她发脾气,只能是黑着一张脸说道:“公主,你怎么又來了,”
从房门外蹦蹦跳跳地进來了一道曼妙的身影,正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公主月容,不过月容在听到万禾的话之后,脸立马就是绷紧了,叉着腰哼道:“怎么,本宫好心好意來看你,你竟然还不领情,”
月容这次却沒有穿着那正统的宫装,而是穿着一套丝绸的长裙,再也沒有了公主的尊贵,反倒是多出了一些活泼的青春气息,月容叉着腰,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却显得是越发可爱,万禾看到月容的模样,脸颊又是红了几分,轻咳了几下算是缓和了一下尴尬,这才说道:“公主,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公主的尊贵之躯,能够经常來看望我,实在是我的福分,我这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万禾的解释总算是让月容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脸上生气的表情立马就是烟消云散了,笑嘻嘻地坐在了万禾的床边,对万禾嗔道:“算你有良心,我就放过你了吧,对了,这次我从宫里带來了一些野山参,听说还是开皇年间,从辽东进献过來的,对伤口恢复有很好的疗效,待会记得让下人给你炖了,”
“多谢公主厚赐,”万禾朝着月容一礼,看着月容那脸上都掩盖不住的关切之意,万禾的心里暖暖的,同时又是充满了复杂。
万禾可不像杨侗那个小鬼,月容对自己的心意,他当然是很清楚了,要是换作以前,一个大美女对自己怀有情意,万禾肯定是得意的不得了,对于美女的投怀送抱,自然也是來者不拒了,可现在的万禾比起原來要稳重了许多,同时也是胆小了许多。
这可是公主啊,是杨广同志最宠爱的女儿,虽然现在万禾好像得到了杨广的宠信,是天子面前的大红人,但万禾心里却是门清,自己这种宠信和月容、杨侗、宇文述他们这种的宠信,那完全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可以这么说,万禾这种,就是一个佞臣,哪天要是惹到杨广不开心了,杨广的铡刀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往万禾的脖子上落,杨广现在宠信他,只是为了寻个开心罢了,怎么可能会答应把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许给万禾。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万禾就算是猜到了月容的心意,却是不敢将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天知道要是把这最后的隔阂给拿掉了,自己还能不能在月容的情意重坚持住,要是一个不小心,被老杨同志发现了,自己沒有死在刺客的手上,却也难逃老杨同志的大铡刀啊,万禾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花容月貌,心里那是欲哭无泪啊,这美人儿摆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是连碰都不敢碰,这不是折磨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