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过这么一件事闹的,他哪里还有胃口啊,进了大门,直接就是到了万家的前院,一边走,朱牧武还一边小声嘀咕起來:“这个二少爷不是要去长安赴任嘛,怎么现在还沒走,还连累我碰的一身骚,真他娘的倒霉,”
“朱将军,”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声音却是从前面传了过來,整个万府当中,会叫朱牧武为朱将军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长孙无忌,一个是房玄龄,朱牧武抬头一看,却只见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两人正一脸笑容地走了过來,刚刚喊话的正是长孙无忌。
见到两人,朱牧武也是立马抱拳一礼,说道:“见过长孙先生,见过表少爷,”
“好了,不要这么多礼了,”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两人笑着走到了朱牧武面前,房玄龄伸手将他托了起來,笑着说道:“朱将军一脸不快,刚刚又是在嘀咕着什么,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朱牧武心里正憋屈着呢,听得房玄龄这么一说,便是竹筒倒豆子,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也亏得朱牧武的记性好,整个过程竟然一点也沒漏掉,甚至连万咍最后说的那番话都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最后朱牧武两手一摊,苦笑着说道:“长孙先生,表少爷,你说我这不是倒霉嘛,那二少爷也真是奇怪,这好不容易考过了春闱,干嘛不赶快跑去长安当他的父母官,还留在这里为难我这个小人物干嘛啊,”
朱牧武本來只是想发发牢骚罢了,可说着说着,却发现自己面前的两人一个个表情严肃,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吓得朱牧武的话那是越说越小声,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得朱牧武的牢骚,两人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长孙无忌低着头,用手托住了下巴,沉声说道:“朱将军说的在理,那申公子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前往黎阳赴任了,为何二少爷到现在还沒有去长安,”
“嗯,还有他所说的那句话,”房玄龄也是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十个手指头有规律地弹动,眯着眼睛说道:“‘你们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这话的意思,好像他知道些什么,甚至能够肯定表弟和朱将军马上会出什么事情,”
“不对劲,”长孙无忌一脸严肃,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他与房玄龄心中蔓延,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也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同样的顾虑,当即长孙无忌便是对房玄龄说道:“房年兄,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少爷,把事情弄清楚才行,”
“嗯,”房玄龄也是用力点了点头,两人立马就是转身朝着万禾的小院走了过去,只是他们这么一走,却是留下朱牧武一个人到现在还沒有摸清头脑,看着两人的背影呆了半天,好不容易缓过神來,立马就是招手喊道:“哎呀,等等我,等等我,长孙先生,表少爷,你们刚刚再说什么啊,”一边喊着,朱牧武则是一边追了过去。
三人离开之后,这个前院立马就是变得静悄悄,可是过了一会儿,就在前院角落里的一棵梧桐树后面,突然闪出了一个身影,竟赫然是刚刚拂袖而去的万咍,不过此刻万咍的脸色已经沒有了之前的愤怒,而是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
他坚持留在万家,而沒有前往长安赴任,自然是有他的目的,只是这段时间以來,万咍所要办的事情却是进展不顺,所以万咍也是有些心情急躁,这也是为什么刚刚在大门口,万咍会突然发脾气的缘故,可万咍却是万万沒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气话,竟然会让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看出了纰漏,若是自己留在万家的目的被万禾给查出來了,那万禾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以现在万禾的地位,就算万咍身后有齐王,只怕也无济于事,之前堂堂礼部侍郎许善心不也是被万禾给整下去了吗,幸亏自己刚刚见到朱牧武进來了,突发奇想躲在了梧桐树后面,要不然,那可是连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
一想到这里,万咍的心就是忍不住慌乱了起來,在院子里呆立了许久,最后灵机一动,这才想起了什么,嘴里低呼了一声:“对了,找齐王殿下,还有廖先生,他们一定能够帮助我化险为夷,”想到这里,万咍再也不敢耽搁,转身便是急匆匆地走出了万家,转眼就沒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