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就算是有漏单的也沒关系了,官兵的大部分军官都已经被杀了,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守阵型,好,我们现在就开始里应外合,把这些官兵全都给杀了,”
“喏,”所有军士都是齐声唱喏了一句,紧接着,便是跟着凌敬直接朝着不远处刚刚集结在一起的官兵杀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在远处的主帐内,郭绚等军中将领还都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就不知道已经是大祸临头了,不过很快便是有几名全身沾满了血污的军士冲了进來,看到营帐内将军们醉倒了一片,也是傻了眼,赶忙是一个个唤醒他们。
只是这酒醉又哪是那么容易醒的,这几名军士试了几次都沒有反应,干脆便是从酒桌上端起几坛酒,直接就是淋在了那些将军的头上。
冰凉的酒水,顿时就是把这些将军给惊醒了,郭绚打了个寒颤,脸上的醉意也是醒了几分,下意识便是伸手将脸上的酒水给摸了干净,坐正了身子,左右看了看,一脸茫然地问道:“呃,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天亮了,”
听得郭绚的话,那几名军士也是哭笑不得,其中一人立马就是拉着郭绚喊道:“大人,不好了,有敌袭,敌袭啊,”
“敌袭,”郭绚先是一愣,不过他毕竟也是沙场老将了,很快便是打了个激灵,反应了过來,也顾不得脑袋里晕沉沉的,刷的一下就站起身,直接就是推开那几名军士,一头冲出了营帐,不过刚一出营帐,郭绚就傻眼了,只见这营帐外面,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喊杀声和惨叫声,郭绚顿时就是脸色惨白,差点站不住,幸好后面一名军士及时扶住了郭绚,这才避免他摔倒,郭绚顿了一下,立马就是一把抓起了那军士的衣襟,喝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敌人杀到这里來了都沒有人预先示警,那些在外围守卫的窦建德的兵马呢,”
那军士一脸苦涩地对郭绚说道:“大,大人,袭击我们的,正是窦建德的人,我们几个兄弟身上的伤,全都是窦建德的手下偷袭所致,亏得当时我们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才保住了性命,还有好多兄弟都是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军士这么一说,郭绚顿时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起当日罗艺所说的那番话:“这窦建德有诈,这窦建德有诈,”
“大人,赶快突围吧,从河对岸也是杀來了好多贼兵,”那军士见到郭绚竟然发起呆來了,也是急得跳脚,立马就是拉着郭绚就往旁边的战马跑去,想要突围,光靠两条腿是沒用的,肯定是要坐上战马才行,在主帐旁边还栓着郭绚的坐骑,这坐骑虽然算不上什么神驹,但比起一般的战马速度也是快上不少。
军士拉着郭绚快步來到战马旁,正要把郭绚给推上马去,却沒想到郭绚突然把手一推,直接将那军士给推开,大声喝道:“我不走,我不走,”
“大人,”见到郭绚突然跟发了疯似的,那军士也是吓了一大跳,慌忙劝说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只要躲过这一劫,他日大人也可卷土重來,何必挣这一时之气呢,大人,快走吧,要不就來不及了,”
“我不走,”郭绚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严肃,一点也沒有疯狂的表情,也不管周围的情势如何危急,郭绚却是紧紧瞪着那军士,沉声喝道:“薛帅将一万将士交给我,我却是误信贼言,得此大败,我如何还有面目回涿郡,如何还有面目去见薛帅,”
“可是,大人,现在……”那军士已经听出了郭绚的意思,当即还想要再劝说,可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郭绚突然摆起手,止住了他的说话。
“你带着剩余的兄弟,坐上我的坐骑突围,”郭绚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严肃,话语中也透着不可违逆,沉声喝道:“我的目标大,贼人见到我,绝对会全力堵截,有我在,你们反倒是无法突围成功,我为你们引开贼人,你们一定要突围出去,将此间之事如实禀告给薛帅,”
那军士再也说不出话來,只能是看着郭绚犹豫了一下,最后咬紧牙关,解开战马的缰绳,一个翻身便是上了战马,对着郭绚就是抱拳一礼,而郭绚却是仿若沒有看到一般,只是背过身子,拔出宝刀,突然说道:“见到薛帅,就说我郭绚对不起他,”
PS:今天马甲要到乡下去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