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只有弄清楚了叔宝失踪的缘故,那找寻叔宝的下落就简单得多了,务本,你可有什么想法,”张须陀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移到了另一边。
张须陀望向的,是大帐内唯一一名穿着文官长袍的中年男子,此人乃是张须陀身边的智囊,名叫贾务本,在平叛大军中任军中功曹一职,听得张须陀问到自己头上了,贾务本也是用手在胡须上轻轻抹了一下,眯着眼睛说道:“大帅,听之前士信所说,叔宝之所以会突然决定离开荥阳,是因为和某个在荥阳守军的副将聊了几句,然后才会急匆匆地离开,而且说是要來找大帅,以属下对叔宝的了解,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对大帅影响很大,甚至是危害到大帅的情报,所以才会如此着急地來寻大帅,”
听得贾务本的话,张须陀等人都是连连点头,这一点张须陀也想到了,只不过沒有贾务本所说的那么具体罢了,紧接着,贾务本又是继续说道:“而现在,叔宝却偏偏就是在寻找大帅的路上失踪了,可见叔宝的失踪,和他如此着急找寻大帅的原因有关,显然,叔宝來找大帅,只是临时起意,对方却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叔宝失踪,可见,那个幕后黑手肯定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就知道了叔宝离开荥阳,当时在场的,除了我们评判大军的将士之外,那就只剩下荥阳守军的将士了,”
“嗯,”听得贾务本的这么一番分析,张须陀也是眼睛一亮,紧接着,还未等张须陀发问,在另一边的裴仁基就是忍不住问道:“这个,我们之前也曾仔细查过了,当时在场的那些荥阳将士好像身家都很清白,并沒有什么不对劲啊,”
“不,”贾务本却是摇了摇头,对裴仁基说道:“那些审问我都看得很清楚,在那些被审问的人当中,还漏了一个人,那就是一开始就和叔宝在聊天,甚至最后还很有可能导致叔宝直接离开荥阳的那名守军副将,”
“啊,这个……”听得贾务本这么一说,裴仁基也是不由得语滞,他也是想起來,好像的确沒有对此人进行查问,当即裴仁基便是一拍桌子,喝道:“好,我这就去把那名副将给抓回來,一定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沒用了,已经晚了,”裴仁基的话刚刚说完,贾务本就是摇着头说道:“我发现这件事之后,今天就已经派人去找了这名姓张的副将,不过很是巧合的是,此人也是从两天前就已经失踪了,”
“嗯,”贾务本这么一说,张须陀的眼睛顿时就是爆射出两道精光,秦琼是两天前失踪的,而这个守军副将竟然也是两天失踪了,要说其中沒有关系,就算是将张须陀给打死,张须陀也不相信,当即张须陀便是闷喝道:“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人的主意都敢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
别看张须陀平日里好像还很和蔼的,但那也只是沒有惹到张须陀的怒意,真正发怒的张须陀,那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当即张须陀便是直接快步朝着大帐外走去,不过贾务本和裴仁基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立马就是流露出了一道光芒,两人同时上前一步,将张须陀给拖了下來,拦住了张须陀的动作,不过张须陀此刻却是怒火中烧,直接就是喝道:“放开我,”
“大帅,不可冲动啊,”贾务本那是连连叫苦,他倒是沒有想到,张须陀竟然这么大的反应,忙是劝阻道:“大帅,那副将早已经不知去向,就算是大帅有什么猜疑,现在无凭无据,也站不住理啊,况且,这也只是属下的一个猜测,说不定,这其实都是敌人故意使出的离间之计,就是想要破坏我们平叛大军和当地守军的关系,从而从中牟利,还请大帅千万要冷静下來啊,”
沒错了,张须陀现在第一个所想到的嫌疑,就是这荥阳城的守军,毕竟之前罗士信突袭荥阳,也是大大地削了荥阳城守军的面子,说不定其中有那些人忍不住,偷偷对秦琼下手了,当然,也正如贾务本所说的,这一切也只是张须陀的一种猜想,并沒有任何可以给荥阳城守军定罪的关键证据,若是张须陀现在跑去和荥阳城守军闹翻了,到时候对方反咬一口,张须陀又沒有证据,到时候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而且这说不定,就是对方所想的,激怒张须陀,趁机谋图张须陀手中的平叛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