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射下來。却是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男子。正是刚刚从军营里逃出來的那名逍遥门的黑衣人。
只见那黑衣人左右看了看。确定旁边沒有什么人之后。直接便是将头上的黑色头罩给取了下來。露出了一张满是横肉的面孔。只不过这张脸上却是因为惊恐而变得苍白。将头罩丢在地上。黑衣人却是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刚刚为了从军营内逃出來。他可是动用了逍遥门的一种催生功力的邪功。虽然成功逃出。但也因此受了重伤。不过能够保住性命。付出这点伤。那也是值得的。
黑衣人喷出这口鲜血之后。脸色又是苍白了许多。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厢房。只见那厢房内还点着一盏烛火。映在窗户上。摇摆不定。看到那烛火。黑衣人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咬紧牙关。撞撞跌跌地朝着那厢房赶去。而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把声音却是突然从窗户后面传了过來:“看你的样子。任务应该是失败了吧。”
听得这把声音。黑衣人的身子顿时就是颤抖了几下。脸上的惊恐又是增添了几分。甚至连站也站不住了。直接就是跪倒在地上。低头颤声说道:“属。属下无能。请。请舵主恕罪。”
“恕罪。”窗户后面的那把声音笑了起來。慢慢悠悠地说道:“你在门内的时间也不短了。该不会不清楚山门的规矩吧。任务沒有完成。难道还有什么恕罪之说。”
听得厢房内的人的说话。那黑衣人身上的颤抖那是更加厉害了。顿时就是在地上连连磕头。那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也是被磕得咚咚响。不一会儿。黑衣人的脑门就是被撞得血肉模糊。连着磕了十多下。黑衣人才抬起头。朝着厢房内喊道:“舵主。舵主。舵主饶命啊。舵主。你就看在我为你效命这么多年的份上。就算是沒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啊。求求舵主开恩。饶了属下这一次吧。”
“啧啧。”厢房内之人连连啧了起來。似乎也是被黑衣人的话所打动。过了好半晌。这才说道:“唉。你说得倒是不无道理。只是嘛。这门规森严。我即为这荥阳舵的舵主。又岂能知法犯法。这个。倒是让我很难办啊。”
这话中透着一丝犹豫。却是让黑衣人看到了一线希望。忙是说道:“舵主。舵主。属下。属下虽然沒有成功完成任务。但却是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属下愿意将功抵过。请舵主开恩。请舵主开恩啊。”
“哦。”听得黑衣人的话。厢房内之人似乎也是很有兴趣。说道:“也好。你且说來听听。若是你的情报的确很重要。我自然会为你开脱罪责。唉。你毕竟在我手下效劳多年。我当然也不愿意看着你死了。说说看吧。到底是个什么情报啊。”
“是天音门。是天音门。”黑衣人闻言顿时就是露出了喜色。本以为已经是死路一条。现在却是多出了一线生机。黑衣人生怕厢房内之人会反悔一般。立马就是喊道:“属下发现天音门的行踪了。张庆宇。是张庆宇。他是天音门的人。正是因为他。属下等人的行动才会失败的。舵主。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张庆宇就是天音门的人。”
“张庆宇。”黑衣人的这个情报显然是很重要。就连厢房内之人也是无法保持之前平稳的姿态了。在窗户上。一个人影映了上來。从窗户内也是传來了那人的喃喃自语:“张庆宇竟是天音门的人。这怎么可能。在荥阳城多年。我却从未发现。嗯。呵呵。有趣。实在是有趣。这个张庆宇。藏得还真是很深啊。”
“舵。舵主。”黑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窗户上的那个人影。轻声问道:“属。属下这个情报。应该可以将功赎罪了吧。”
“啧啧。”厢房内之人却是又啧了几声。摇头说道:“你这样却是让我很难办啊。本只是想听听看。你会有什么样的情报。却沒想到。你竟然当真弄出了一个这么重要的线索。唉。这岂不是让我一定要做一次背信弃义的小人吗。”
听得这话。那黑衣人的脸上顿时就是浮现了惊恐之色。紧接着。他就是噌的一下。站起身扭头就跑。可还未等他跑出几步。就听得咻的一声。一道银光穿过厢房的窗户。直接打在了那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应声倒地。只是在地上抖动了两下。就沒了动静。而紧接着。在那窗户上的破洞。闪过了一道淡黄色。却是随着烛光的熄灭而归为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