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培胜的问话,张庆宇淡淡一笑,说道:“放心吧,张须陀将军已经与四天前从荥阳城出发,现在距离这里已经不远了,最多不过两个时辰,张须陀将军的大军就会赶到,这次张须陀将军可是尽起平叛大军,等解了洛口仓之围,便是直接提兵杀上瓦岗山,一举平定瓦岗寨,”
听得张庆宇这么一说,刘培胜也是不由得兴奋起來,而旁边那些正在偷听的士兵们也都是忍不住惊呼,沒过多久,整个城头上就已经传遍了这个消息,对此,刘培胜倒也沒有刻意阻止,这五天以來虽然沒有打过一仗,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已经压得士兵们够呛,这个消息正好可以振奋一下士兵们的士气,见到差不多了,刘培胜这才出声呵斥,让士兵们继续坚守岗位。
而张庆宇则是又问起了这五天來,洛口仓这边的战况,其实这个问題也是张庆宇心中最为疑惑的,本以为洛口仓这边会打得很惨烈,可他赶來的时候,这里却沒有一点战斗过的痕迹,到了城头,似乎也沒有出现守军减员的情况,这让张庆宇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而刘培胜也沒有卖关子,立马就是将这五天來的情况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反正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那些贼兵每天就是跑來不痛不痒地骂上两句,也不开战,我们这里唯一的伤员,恐怕就是我了,”
刘培胜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耳,五天前他被那支突如其來的箭矢射中耳朵,所幸也沒有受太重的伤,只是耳朵被箭头给划开一个口子,现在已经包扎好了,张庆宇看了一眼刘培胜的耳朵,也是紧皱眉头,低头思索起來,他也想不通,这瓦岗寨的贼兵到底在搞什么鬼。
从上次秦琼遇袭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來,李密已经是和逍遥门的人联手了,逍遥门想要颠覆隋朝,就一定要除掉张须陀这个大隋常胜将军,而李密的目的也是一样,这次瓦岗寨出兵洛口仓实在是太过突然了,张庆宇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张须陀已经决定全军出击,顺势去攻打瓦岗寨,张庆宇虽然在荥阳城当了多年的副将,但毕竟是江湖人士,对于军事分析,也不是那么透彻,只是从秦琼那里得知此事似乎有所风险,但张须陀也已经做好了应对,而现在从洛口仓这里的古怪情况來看,张庆宇越发感觉其中有些不对劲。
“啊,将军,你看,又有情况,”就在张庆宇低头思索的时候,又是一名士兵突然喊了起來,引得张庆宇与刘培胜两人同时朝着外面张望,这一看,两人都是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已经在外面停留了五天的瓦岗寨兵马,现在竟突然徐徐退出营寨,转而朝着东边退去。
“这,这是要退兵,”张庆宇和刘培胜都是又惊又疑,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怎么好端端的,这些贼兵就要退兵了,來势汹汹地在洛口仓走了这么一遭,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在这里晃悠五天吗,张庆宇突然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不对,他们这是已经知道平叛大军即将赶至的消息,所以才会退兵的,想不到,我竟然是给他们提了个醒,”
一边说着,张庆宇也是露出了一脸的苦笑,刘培胜听了,也只是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张庆宇的意思,显然是刚刚张庆宇的突然出现,让瓦岗寨的贼兵得知官兵的援军來了,那些贼兵也不过才几千人,之前欺负欺负洛口仓的守军还行,可要是官兵來了援军,自然就得灰溜溜地跑了,刘培胜倒是想得简单,只要解了洛口仓之围,他肩膀上的重担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可张庆宇却是眉头紧锁,心里那是越发不安了。
现在所有的迹象都表明,李密肯定是有什么预谋,而谋图的对象,正是张须陀,可现在的问題是,张庆宇也不知道到底李密是如何谋划的,要是手中沒有确凿的证据,张庆宇也不能劝阻张须陀,张庆宇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整个事情:瓦岗寨围攻洛口仓,很明显,就是要吸引张须陀的大军前來,但是,就算是将张须陀引來,那也无济于事啊,以瓦岗寨的实力,与平叛大军正面交锋,有多少输多少,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奇袭,可是依照张须陀的安排,也完全不用担心奇袭的问題,就算是遭到袭击了,那也有汜水关和荥泽城两地的援军。
援军,对,就是这个,张庆宇眼睛顿时就是一亮,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若是张须陀中了埋伏,而援军又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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