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在了地上,那飞溅起的泥土,弹到王伯当的脸上,刺痛感才让王伯当意识到,自己总算是死里逃生了。
“王伯当,”紧接着,一把喝声从身后传來,王伯当回头一看,却是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金钉铁槊,惊讶地看着他,不是单雄信还能是谁,单雄信满脸惊讶地看着王伯当,却是不明白,为何本应该留在瓦岗山上的王伯当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陷入了恶战。
“多谢单将军,”见到单雄信救了自己一命,王伯当也是沒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了声谢,便是趁机在地上翻了个滚,从地上爬了起來,一脸警惕地看着裴行俨,沉声说道:“单将军,小心此人,他是裴仁基之子,”
单雄信当然知道裴行俨的厉害,刚刚他可是在和裴行俨的交手中落了下风啊,只不过刚刚裴行俨突然丢下自己跑了,单雄信本想着赶來中营杀了裴仁基,却沒想到碰到这么一幕,总算单雄信及时赶到,出手救了王伯当一命,当即单雄信便是将铁槊在胸口一横,一脸谨慎地准备迎战。
“少将军,”这个时候,越來越多的士兵发现这里的不对劲,围了过來,而单雄信所带來的义军也是渐渐占领了中营,两军开始激烈厮杀起來,只不过在人数上,义军却是要占据很大的优势,若不是有那些御林军助阵,只怕官兵早就败退了,几名士兵上前护住了裴仁基,冲着裴行俨喊了起來。
这个时候裴行俨倒是沒有失去理智,双目赤红,却还记着在他身后,自己的父亲还受了重伤,现在的确不是和这些人硬拼的时候了,左右看了看占据,显然这营寨是保不住了,裴行俨立马就是喝道:“快,护送我父亲回城里去,下令全军撤退,不可恋战,”
虽然裴行俨下达了这个命令,可他却沒有立刻就走,翻身上马之后,一直就这么紧紧盯着单雄信和王伯当,王伯当虽然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但他的手臂的骨头都断了,哪里还射得出箭矢,而单雄信也是知道裴行俨的厉害,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两大高手,竟是直接被裴行俨给镇住了。
而与此同时,在营地的另一边,徐世绩和罗士信两人还在缠斗不休,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分出胜负,眼看着官兵节节败退,徐世绩也是不由得大喜,狠狠地瞪着罗士信,喝道:“这次是我赢了,”说完,徐世绩双手宝剑连连舞出剑花,却沒有着急发动攻击,只是守住自己的要害。
徐世绩的谨慎果然沒有错,见到自己的兵马开始退败,罗士信也是开始着急了,手中的大枪发动更加凌厉的攻击,想要将徐世绩一口气击败,可是碰上守势的徐世绩,罗士信的攻击根本沒有发挥出作用,反倒是差点被徐世绩的宝剑所伤,可要罗士信就此撤退,他又是不甘心,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阵喊杀声传了过來,罗士信连忙纵马往后退了几步,扭头一看,只见一支兵马从偃师城方向杀了过來,领头的正是秦琼。
“叔宝,”见到秦琼突然出现,罗士信也是不由得大喜,连忙是喊道:“叔宝,你领着兵马再杀上一阵,等我宰了这个家伙,就和你会合,”
秦琼听得罗士信的话,差点沒从马背上摔下來,立马就是扯着嗓子喊道:“不要再拖下去了,快点撤退,快点,”他从城内杀奔出來,就是想要接应裴仁基他们退入城内的,敌人兵马人数占有绝对优势,硬拼绝对沒有胜算,只不过刚刚在路上却是遭到了一小撮敌人的堵截,好不容易杀退了那一小队敌人,现在到了这里,已经是晚了不少,哪里还敢如罗士信所说的再去厮杀一阵啊。
听得秦琼的话,罗士信还是有些不甘心,而这个时候裴行俨那边也是下达了退兵的指令,眼看着剩下的官兵全都开始撤退了,罗士信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是作罢,手中大枪往前一扫,将徐世绩给逼退,自己却是一扯缰绳,掉头就跑,不过也沒忘撂下一句狠话:“今天暂且饶你一命,他日再來要你的脑袋,”
徐世绩本來想要上前追击,可见到还有一个秦琼在那里虎视眈眈,徐世绩也只有作罢,而另一头,见到大部分官兵都已经退走了,裴行俨也是开始徐徐退去,以他一人之威,竟是压迫得单雄信等人不敢追击,只能是见好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