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
“哼,”看到这个情况的出现,在军中指挥战斗的徐世绩和单雄信也是坐不住了,原本这围城之战,守将也都是躲在城头上,哪里有见过向罗士信和裴行俨这般张狂的,单雄信的双眼一眯,紧紧盯着前方大发神威的裴行俨,虽说裴行俨的身手了得,但眼下却是自己闯进了重围当中,单雄信还就不相信了,有这么多兵马相助,还杀不了这个裴行俨,当即单雄信便是对徐世绩喝道:“茂公,你去对付罗士信,我來对付裴行俨,速战速决,”
“好,”早就等不及,想要上阵杀敌的徐世绩听得单雄信的话,也是兴奋起來,双手擎起宝剑,朝着单雄信喝了一声,便是立刻纵马朝着罗士信那边冲了过去,在此之前,他已经和罗士信交手过三次了,有胜有负,这次他要准备和罗士信分出个胜负。
“呜,,,”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战场的西面传來了一声号角声,这一声号角,却是打断了整个战场的厮杀,几乎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朝着西面望去,只见在战场的西面,一片黑云从地平线上渐渐飘了起來,并且朝着这边飘荡过來,速度极快。
单雄信和徐世绩两人都是一愣,脚下的步子也是不由得停了下來,同时朝着那片黑云望去,单雄信的脸色突然一变,直接翻身下马,用手掌按在了地面上,光是凭手掌的触觉就能明显感觉到从地面传來的震动感,见到单雄信的举动,徐世绩也是不由得一愣,连忙问道:“单大哥,怎么了,”
单雄信的脸色一变,却是开始犹豫起來,听得徐世绩的问话,单雄信也是满脸复杂地看着徐世绩,翻身上马,沉声回答道:“从西面杀來了一支兵马,规模不少于一万人,”
徐世绩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是冷哼一声,喝道:“这些该死的官兵,竟然还要耍这套花样,又要用假援兵來糊弄我们,哼,我才不会上当呢,”
“不,”听得徐世绩的话,单雄信的脸色也是越发难看了,沉声说道:“这应该不是什么假援兵,而是朝廷派來的真正援兵,我们在这里耽搁了太久了,最终还是迟了这一步,我们,输了,”
单雄信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抬起了头,闭上了眼睛,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到了最后关头,单雄信也不会说出这句话的,因为这一仗的关系实在是太重要了,关系到今后翟让还能不能占据瓦岗寨的主动权,可是现在的情况,也已经容不得单雄信再强撑了,若是再继续拖延下去,只怕这数万大军要在这小小的偃师城全军覆沒了,最后,单雄信深吸了口气,沉声喝道:“好了,鸣金退兵,”
单雄信最后竟然下达了这么一个命令,让徐世绩也是不由得一愣,立马就是喊了起來:“单大哥,我们怎么能退兵,眼看着偃师城就要攻下來了,”
单雄信又何尝甘心前功尽弃,为了这洛口仓的粮食,单雄信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一战上面,可问題是,现在根本就容不得单雄信再拖延下去了,那援军虽然看得好像还很远,但行军速度却是特别快,恐怕正是洛阳城内的御林军沒有错了,而短时间内,单雄信也沒办法攻破士气大振的偃师城,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义军就要陷入被前后夹击的困境了,这义军可是瓦岗寨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兵马,可不能就这么损耗在这里,要是那样的话,那单雄信就不再是瓦岗寨的功臣,而是义军的罪人了。
想到这里,单雄信也是沉声喝道:“听我的军令,全军退兵,不得有误,”
单雄信的口吻很是强硬,这下徐世绩就算是心中再如何不满,也只能是听从单雄信的命令了,恶狠狠地看着前方正在厮杀的罗士信,徐世绩脸上满是不甘,可最后也只能是按照单雄信的命令,去下令退兵了。
随着那清脆的鸣金声响起,在城墙那边的义军立马就犹如潮水般从战场上退了下來,只是可怜那些已经攀爬上城头的士兵,他们可沒有罗士信、裴行俨那等身手,能够从城头上跳下來而毫发无伤,退无可退之下,也只能是惨死在城头上那些官兵的刀枪之下了。
徐世绩一直留在了最后,看着那前方不远处的罗士信,徐世绩忍不住大声喝道:“罗士信,终有一日,我会和你分出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