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來整的态度。简直是把刘长恭气得全身打颤。要不是來整是老将來护儿之子。只怕刘长恭会恨不得立马让人把來整拖下去斩了。房崱见到气氛也是越來越紧张了。再也坐不住了。立马上前做起了和事佬。挡在了两人中间。笑着说道:“好啦好啦。大家都各自退一步。退一步。刘将军。消消气。消消气。嗯。还有六郎。你也是的。这军机大事。岂能儿戏。”
房崱明显想要给來整一个台阶下。可來整却不领这份情。冷冷哼道:“末将从未将军务作为儿戏的习惯。此事末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将军不肯采纳。那末将也无话可说。”
來整这话。那是彻底点爆了刘长恭这个火药桶了。刘长恭立马就是站起身。指着來整就是冷喝道:“荒唐。我刚刚所提出的方案已经是最快的计划了。可你竟然还要说慢。这不是诚心戏弄我。还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那点小九九。梁国公和你们來家有旧。你这是故意为之。就是想要助梁国公坏了我这一战。”
刘长恭这话一说出口。房崱就是暗暗叫糟。元文都和万禾之间的这点矛盾。大家心知肚明。可都要放在心里。沒有谁敢这么说出口來。刘长恭这话一说出口。简直就是在给元文都和自己惹來祸事。果然。刘长恭的话刚刚说完。來整便是把目光直接就刺向了刘长恭。沉声喝道:“将军此言何意。莫非是想要诬陷我來家通敌。故意引得大军兵败。”
“不不不。沒有此意。沒有此意。六郎千万不要误会。”听得來整的话。房崱也是脸色一变。虽然元文都现在也算是攀上了越王这条高枝。可现在越王毕竟还沒有登基。天下还毕竟是当今天子的。而來护儿又是当今天子最重新的老将。就连元文都都不敢得罪。更不要说他们两个了。听得來整将话头往整个來家身上扯。房崱立马就是上前解释了起來。这话要是落入來护儿的耳朵里。只怕一向护短的來护儿非得把他们都给砍了不成。
刘长恭此刻也是火气尽消。一想到会惹到來护儿的大怒。刘长恭也是不由得打颤。只不过自己身为主帅。这面子上却是丢不下來。刘长恭冷冷一哼。鼓起勇气。喝道:“來整。你既然说你的建议有理。那你倒是解释清楚。你的理由是什么。我就不相信了。你还有比我更快的办法能够赶到黑口县城。”
“这有何难。”來整冷冷一哼。却是将身子转过來。单手抓住了刀柄。金刀大马的一跨。哼道:“最快的办法。那就现在立刻拔营。连夜启程。必可在明日天亮之前。渡过洛水。攻打贼兵。我军乘夜从洛水上岸。贼兵必定无法反应过來。我军也可打其一个措手不及。这此战必胜。”
“胡闹。”听得來整的话。刘长恭第一个就是喊了一句。而紧接着。那些将领也是纷纷表示反对。若是真如了來整的建议。那他们岂不是也要跟着大军连夜行军。这急行军可不是什么好差使。那可是很受罪的。他们都是一些王公、世家子弟。怎么愿意吃这个苦。刘长恭也是认为这不可能。连夜行军。那是最伤士气的。原本刘长恭同意明日连夜行军。那已经是极限了。怎么也沒想到。來整竟然想要今日就连夜出发。还要明日天未亮就抵达。这行军速度。那可是从未听说过。
來整冷冷一笑。那双目光扫了一圈帐内众人。这來整那可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将领。这一扫。那目光中所蕴含的寒意和杀意。也是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一个个都是低下头。再也不敢和來整对视了。最后來整的目光又是扫向了刘长恭和房崱。沉声喝道:“我的办法已经说过了。至于是否遵照这个计划行事。那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來整说完。便是朝着刘长恭抱拳一礼。紧接着。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整个营帐内一片沉默。过了好半天。那些将领也是面面相觑。最后纷纷告辞离开。营帐内只剩下刘长恭和房崱两人了。
又是好一会儿。房崱苦笑着对刘长恭说道:“这行军打仗的事情。我还是不懂。不过听刚刚來整那小子的说法。倒是很可信。”
听完房崱的话。刘长恭也是突然长舒一口气。说道:“如此看來。我们也只有兵行险招。按照來整的话去做了。传我军令。立刻拔营。连夜向洛水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