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冤了。
所幸,房献伯三人并沒有李德谦、魏六儿那些人那么愚蠢,都明白现在的局势如何,所以孟让话一说完,房献伯三人都是同时点头表示同意,身材最为高大的房献伯抱拳对孟让喝道:“孟公,你是义军前辈,和朝廷的兵马打交道多,我房献伯就一股子蛮力,该怎么打,我听你的,”
有房献伯带头,其他两人也是纷纷同样表态,张青特虽然有些瘦,但手中的大刀分量却是不轻,足见这张青特的本事也不小,至于那李文才,身高虽然沒有房献伯高,但身上的肌肉却是比房献伯有过之而无不及,显然这三人都是冲锋陷阵的好手,孟让看着这三人,心中却是一禀,显然李密这分兵布阵却不是胡乱行事的,当即孟让便是点头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攻城吧,首先,就要将那城外地护城河给填满,李将军,这就交给你吧,我给你一万人,专门负责扛麻袋去填河,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护城河给填满,而根据刚刚徐世绩攻城时的情况來看,隋军的投石车和箭矢都厉害得紧,张将军,你领三千弓箭手上前掩护,务必要压制住隋军的弓箭手,至于房将军,等到护城河填满之后,就要架云梯攻城了,这点,那就要交给你了,等到护城河一填满,你就必须带着剩下的将士们冲上去,”
孟让的指挥沒有什么神奇之处,但却一板一眼,层次分明,正是靠着义军的兵马远远超过隋军,打得以力破巧的招数,而这个战术正是现在最适合的,对于孟让的指挥,房献伯三人都沒有任何意见,当即,五万大军便是按照孟让的指挥开始行动。
李文才指挥着分派给他的一万人马,扛着麻袋就是朝着前方发动攻击,而和之前徐世绩攻城的情况一样,很快从城头就是丢出了数十块巨石,朝着城外落下,一声声惨叫声响起,转眼就有上百名士兵死伤在这些巨石之下,而早就有心理准备的李文才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着牙喝道:“不要管它,冲,等冲到了城墙下,那些石头就伤不到我们了,冲,快冲,”
李文才虽然长得粗壮,但心思却是很慎密,立马就看出了投石车的弱点,那就是只能攻击远距离的敌人,到了近处,反倒是发挥不出什么威力了,听得李文才的话,士兵们虽然对那一块块从天空中落下的巨石感到恐惧,但也不至于不知所措,硬着头皮,扛着麻袋就是往前冲,很快,冲在最前面的义军士兵就冲过了投石车的攻击范围,开始拼了命往前冲,而就在这个时候,城头上又是出现了不少的弓箭手,纷纷朝着城墙下那些士兵射击,沒错,投石车沒有办法攻击近处的敌人,但是城头上可不只有投石车而已。
“妈的,弓箭手,张将军,”见到弓箭手一冒出來,就是一轮箭雨落下,足足射杀了有七八百名士兵,看得那李文才是咬牙切齿,青筋直冒,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也沒有多想,而是直接扯着嗓子喊道:“张将军,你的弓箭手呢,”
“來了,弓箭手,攻击,”李文才的话音未落,张青特的声音就是响了起來,随着张青特一声令下,那些夹杂在扛麻袋的士兵中间的弓箭手们纷纷冒了出來,飞快地弯弓搭箭,朝着城头上射出箭矢,随着那些箭矢飞上城头,顿时就是有上百声惨叫声从城头响起,不少尸体直接就是从城头上摔了下來,落在城墙下和护城河中,隋军终于是出现伤亡了。
有了这些弓箭手的压制,城头上隋军的弓箭手终于不能肆无忌惮地射箭了,而趁着这个机会,那些扛着麻袋的士兵也总算是冲到了护城河前,冒着城头上射下的箭矢,将自己身上的麻袋往护城河丢。
这条护城河直通洛水,所以是一条活水河,河水的流动也是很湍急,若是普通什么东西丢下去,只怕立刻就会被河水给冲走,最后飘到洛水,不过这些麻袋里面装的,那可都是沉甸甸的泥土和石块,在丢进护城河之后,溅出水花,然后直接沉到了河底,而不少士兵好不容易冲到了护城河前,却是被城头上落下的箭矢给射中,咬着牙,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就这么抱着麻袋往护城河里跳,至于那些沒事的士兵,在丢完麻袋之后,也是立马转身,天知道这护城河到底有多深,他们还得回去继续扛麻袋过來填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