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等待杨义臣的,那可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对此,杨义臣就好像什么都沒看到一般,只是扭头望向了那内侍,等到所有官员都离开了,杨义臣这才冷冷地哼道:“一切都已经如你所愿了,那还不走,”
“杨将军见谅,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这次那内侍倒是沒有表现出淡然,反倒是一脸惊恐地朝着杨义臣跪地求饶,只不过,在那内侍跪下來的时候,那低沉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听得内侍的话,杨义臣不惊不喜,不怒不悲,只是深吸了口气,对那内侍说道:“好了,既然一切也都随了你主子的意思,那接下來就请带路吧,”
“是,杨将军请,”那内侍又是对着杨义臣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对杨义臣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杨义臣继续前进,而杨义臣也不在乎,就好像刚刚沒有发生任何事,径直跟着那内侍继续往前走。
很快,杨义臣便是在那内侍的带领下來到了一座宫殿门外,这宫殿倒也是装饰的极为华贵,杨义臣站在宫殿门口,看着幽深的宫殿,脸上也是面露出了一丝犹豫,而这个时候,那名内侍则是转过头來,对着杨义臣就是拱手说道:“杨将军,事到如今,你还有退路吗,请吧,娘娘只是想要问清楚一些事情罢了,”
听得那内侍的话,杨义臣也是长舒了口气,那内侍说得对,事到如今,他的确是已经沒有了退路,想必现在杨路已经赶到梁王府了,甚至在此之前,万禾就已经知道自己被招入皇宫的事情了,迎接他的,又会是如何一个下场,杨义臣简直不敢想象,所以摆在杨义臣面前的,也只有这么一条死路了,当即杨义臣便是再次迈开了步子,朝着宫殿内走了去。
进了宫殿之后,穿过了几扇宫门,那内侍却是在最后一扇宫门前将杨义臣给拦住了,告了一声罪,却是让杨义臣先在宫门外候着,自己则是先一步进了宫门,等了一小会儿,就只见那内侍又是急匆匆走了出來,对着杨义臣一礼,说道:“杨将军,娘娘有请,”
当即杨义臣便是默不作声,迈开步子朝着宫门内走去,进了宫门,却是一间并不算大的宫殿,在宫殿的最前方,摆放着一个佛龛,上面除了一尊佛像之外,还有一个香炉,香炉上插着三根香,冒着缕缕轻烟,而在佛龛的前方,一名身穿华贵宫装的女子正跪在佛龛前,低声诵经,虽然只是看到背影,但杨义臣却还是知道,这名女子正是曾经的国母,如今的懿愍太后萧太后,当即杨义臣便是对着萧太后行跪拜之礼,喊道:“臣,左光禄大夫杨义臣,参见太后娘娘,”
杨义臣的话喊出半晌,萧太后这才慢慢停下了诵经,却是轻启朱唇,说道:“左光禄大夫,杨将军的这个职位,倒是和当年先帝任命的职位一样啊,”
杨义臣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低下头,萧太后沒有让他起身,他自然也不敢站起來,只是跪在那里沉声说道:“回娘娘的问话,臣当年指挥作战不当,先帝已经将臣的职位给撤了,一直到之前,臣从天牢放出來之后,才官复原职,臣自知有罪,不敢奢求高官厚禄,如今官复原职已经是心中惭愧了,”
“心中惭愧,”萧太后始终背对着杨义臣,听得杨义臣的话,却是冷笑了一声,这才在那内侍的搀扶下,慢慢站起了身子,转过头,露出了那张绝世的容颜,冷淡地说道:“杨将军这话说得太谦虚了吧,杨将军如何会心中惭愧呢,再说,杨将军为梁王坐下这等好事,立下大功,梁王只是给杨将军官复原职,这也未免太小气了吧,”
萧太后的话语中带着讥讽,听得杨义臣也是不由得心中苦涩,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萧太后召见自己,肯定就是为了杨侗之死而來的,如今整个洛阳城内都是风传,当日越王杨侗,乃是被杨义臣所杀,所以杨义臣才能被万禾开释,官复原职,而对于这个留言,万禾以及当日在场的刘文静、杨公卿都沒有出來解释的意思,杨义臣如今寄人篱下,如何敢随便出來解释,像之前在宫门口所受的那些非议,杨义臣这段时日那可是天天都听得到,却也是无可奈何地背下了这个黑锅,如今萧太后也是同样追究这件事了,杨义臣也只能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