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得李孝常这说话的语气。和眉宇的神态。似乎并沒有什么恶意。殷开山这才是暗自松了口气。紧接着。两人又是相互寒暄了几句之后。这才分主客坐好。入座之后。殷开山又是问了几句长安现在的一些情况。只是闲聊一般。似乎也并不打算主动说起什么。因为他知道。既然李孝常來找自己。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让李孝常主动说起。自己也可占据主动。
果然。聊了几句后。李孝常却是突然闭上了嘴。扭头朝着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又是突然一脸肃穆地对殷开山说道:“殷将军。孝常有要事与将军商议。可否请将军屏退左右。”
对于李孝常的请求。殷开山也并沒有感到意外。伸手对着那些守在厅内的下人、军士一挥。那些下人、军士也是立马退了下去。最后一名退下去的军士更是很聪明地转身将门给带上。整个会客厅内就只剩下殷开山和李孝常两人了。殷开山这才对李孝常说道:“好了。李将军有什么话。可以放心对殷某说了。”
李孝常轻轻点了点头。却是沒有立刻开口。而是从袖口处抽出了一封信函。上面用火漆封住了口子。然后双手捧着信函。直接递到了殷开山的面前。殷开山先是满脸疑惑。因为信函上并沒有注明写信人或者是收信人的姓名。可当他低头看到那火漆上所留下的印记之后。顿时就是脸色一变。那火漆的印记。乃是李唐最高统治者李渊的私印。很明显。这封信函乃是李渊的密函。当即殷开山便是立马双手恭敬地接过了信函。然后抬头望向了李孝常。在得到李孝常点头确认之后。这才将信函上的火漆给捏破。直接将信纸从信函中抽了出來。展开自己阅读。
信函上的内容密密麻麻。似乎是写了很多东西。可殷开山才刚刚看了几行。就是脸色大变。脸上的神情也是越发严肃。而在旁边的李孝常似乎也早料到会是如此。则是直接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又开始慢慢悠悠地品尝着茶水。
足足过了有三炷香的时间。殷开山这才是把目光从信纸上移开。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即在他的脸上。竟是露出了些许兴奋的神情。紧接着。殷开山便是转过头。望向了李孝常。说道:“李将军。唐王可有明示。何时动手。”
李孝常依旧沒有立刻回答殷开山的问題。而是上前从殷开山的手中取过了信函和信纸。转身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吹起了火苗。竟是将那信函和信纸都给烧了。等到信函、信纸完完全全烧光了之后。李孝常这才抬起头。对殷开山一笑。说道:“殷将军。按照唐王的计划。此事恐怕也就是这一个月的功夫了。而唐王的意思。是希望殷将军能够在这段时间注意那屈突通的行动有否异常。毕竟此人乃是隋将。以前对大隋也是忠心耿耿。唐王担心行事之后。此人会有所异动。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唐王希望殷将军到时能够当机立断。将祸根给铲除。”
“末将定当从命。”李孝常所说的。乃是李渊的命令。殷开山也是用上了自己面对李渊时的自称。紧接着。殷开山也是一脸兴奋地说道:“等了这么久。殷某终于等到了今日。哈哈。唐王乃是天命所归。这次也算是顺应天意了。”
见到殷开山如此兴奋。李孝常也是笑了笑。不过却也沒有忘了提醒殷开山:“殷将军。此事在唐王尚未行动之前。还请将军保密。不可泄露。要不然。对唐王的计划只怕是有所影响。”
殷开山也是连连点头。笑着说道:“李将军放心。事情轻重。殷某还是清楚的。此事只有殷某一人知晓。就算是郊儿。殷某也不会让他知道的。”
李孝常也知道殷开山指的是他的儿子殷郊。当即也是笑着点头。连声称赞了几句殷开山对李渊的忠心。随即。李孝常却是眼中闪过了一道亮光。看似好像很随意地说道:“若是事情成功。唐王顺应天意。那自然是天下之福。不过嘛......”
李孝常这话说得一半。却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见到李孝常的这个模样。殷开山也是吓了一跳。毕竟这件事太过重大了。殷开山还以为除了什么大事。连忙是问道:“李将军。可是有什么事。殷某愿意为唐王赴汤蹈火。什么都不怕。有什么难处。还请李将军对殷某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