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年轻官员的话。所有的士兵全都冲了上來。只不过朱牧武这个跨步太过突然。那些士兵都被朱牧武先前的说话所迷惑。放松了警惕。现在就算是想要冲过來。却是沒那么快。只能眼睁睁看着朱牧武越來越逼近自己的上司。倒是护在年轻官员身边的两三名士兵刚刚准备上前护卫。结果却是朱牧武两三刀就给砍翻在地。紧接着。朱牧武看准了面前的那年轻官员。伸手一抓。直接就是拎起了他的衣领。将他给擒在怀里。手中的单刀也是直接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朱牧武把胳膊一紧。牢牢地将那年轻官员给制住。喝道:“二少爷。想不到。这几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沒有呢。”
这个年轻官员不是别人。正是万禾三叔的独子。万禾的堂弟万咍。当初万咍投靠齐王杨暕。想要栽赃嫁祸去陷害万禾。却是失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之后计谋被揭穿。但是因为杨暕施压。万禾也是不得不将万咍给放了。让他來到长安户县任职。
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万咍的靠山杨暕也已经死了。而随着长安被李家攻下。万咍也是投靠到了李家。只不过。虽然过去这么久了。但万咍对万禾的仇恨非但沒有消减。反倒是越來越深。特别是当他知道李家和万禾有杀子之仇的时候。也是立马就举城向李家投降。可是万咍毕竟是万禾的堂弟。就算是他们兄弟俩有仇。李渊也是不肯重用他。只是让他继续在户县留任而已。
一方面听说万禾水涨船高。地位越來越尊贵。一方面自己却只能是困在这个小小的县城。根本不能去找万禾报仇。万咍的心理已经是渐渐被这种状态给扭曲得不成人形了。这次他原本只是在城内巡查。却是看到了乔装进城了朱牧武。朱牧武那可是万家家生子出身。对万禾恨之入骨的万咍。当然是一眼就认出了朱牧武。只不过万咍却是知道。想要抓住朱牧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万咍一边派人去盯着朱牧武。一边赶回官邸。调派人手。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而万咍也以为大局已定。想起这个朱牧武原本只不过是万禾的一个狗腿子。却是跟着万禾为虎作伥。害得自己不得不背井离乡。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万咍这才会忍不住跑过來嘲讽一番。不得不说。万咍的思想已经完全偏执了。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的过错全都推到了万禾的身上。这恐怕也是和当年他太过优秀有关吧。一个人一直处于顶端。却是突然间跌落谷底。这种变化。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只不过万咍却是万万沒想到。原本看上去好像是沒有反击之力的朱牧武。却是突然暴起伤人。还把自己给制住了。听得朱牧武的讥讽。万咍的脸色也是变得一片铁青。想要挣扎。可他一个文人。如何挣得开已经习武多年的朱牧武啊。只能是被朱牧武这么挟持。却是不能做任何举动。
“放开大人。放开大人。”那些士兵也是沒想到朱牧武竟然会突然暴起伤人。眼看着万咍落入了朱牧武的挟持之下。却只能是大声呼喝。沒有一个人敢贸然上前。万一逼得对方动手杀人。那可是谁都不能承担的责任。这个时候他们也是暗暗叫可惜。其实现在朱牧武制住万咍的动作并不严密。可问題是之前那些被朱牧武所杀的二十余名弓箭手却是整个户县城内所有的弓箭手了。户县只是一个小县城。就连守军也只有几百人。这弓箭手的数量当然就更少了。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朱牧武将自家大人给制住。却是一点办法也沒有。
“哼。”对于那些士兵的呼喝。朱牧武却是一点也不在乎。他只是冷冷一哼。直接将万咍给拎了起來。同时对着左右的士兵大声喝道:“都他妈给老子闭嘴。谁要是敢轻举妄动。老子就宰了他。”
这话要是换做以前。朱牧武那是肯定说不出口的。可现在朱牧武在军中那是待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是沾染了一些程咬金他们的粗狂性子。现在又是这种状况之下。朱牧武那是张口闭口就是粗话。而他一边说。一边将刀贴在了万咍的脖子上。周围那些士兵可是顾忌自家大人的性命。哪里敢动手。只能是老老实实闭嘴。谁也不敢刺激朱牧武。而朱牧武见了。也是大喜。忙是将万咍挡在身前。大声喝道:“听着。老子要走。你们都给老子让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