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薛家军这边,只剩下两千人不到了,怎么办,怎么办,所有的念头都是在薛万述的脑海里面翻腾,是否应该撤退了。
撤退这个念头在薛万述的脑子里面闪现,那就一直挥散不去,从山上点火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了,就算是沒有烧光粮草,那也至少烧了一半多吧,窦建德沒有了这一半粮草,实力必定大打折扣,那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可以选择撤退了才是,想到这里,撤退的念头已经越來越在薛万述的心中站稳了脚跟。
“狗娘养的,别以为能吓退爷爷,”这个时候,前面薛万彻的呼喝声却是让薛万述一惊,只见前面薛万彻的手臂挨了一刀,深见白骨,可薛万彻却是一点也沒有害怕、退缩,反倒是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神态,咬牙怒吼道:“你们以为爷爷是谁,爷爷姓薛,战场上只有战死的薛家鬼,沒有被吓跑的薛家人,”
薛家,听得薛万彻的怒吼,薛万述的身子顿时就是一震,对,自己那可是堂堂薛家子弟,怎么能够临阵退缩,要是就这么被吓退了,那自己将來如何有面目去见父亲,况且自己还不仅仅是一名薛家子弟,更是薛家兄弟的大哥,作为表率,自己更加不能退。
想到这里,薛万述之前心中的退意顿时就是烟消云散,当即便是提起了画戟,一个箭步冲上前,正好这个时候,薛万彻身边的一名薛家军士兵被几把单刀给砍倒在地,薛万述也是立马补了上來,手中画戟一挥,顿时就是将前面几名夏军士兵给斩下,站在薛万彻的身边,大声喝道:“四弟,今天你我兄弟就这么并肩而战,让天下人知道,战场上只有战死的薛家鬼,沒有吓跑的薛家人,”
“是,大哥,”听得大哥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薛万彻也是豪情万丈,身上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一边哇呀呀的怪叫,一边挥舞着画戟,将那些胆敢靠近的夏军士兵尽数斩杀。
而有了薛家兄弟的表现,薛家军将士们也是士气大振,一个个都是跟着自家将军一样怪叫起來,手中的长枪更是配合着脚下的步伐,不停地朝着前面刺杀,这样的攻击,根本就不像是在打一场防御战,反倒是像在攻城掠地一般,之前半个时辰内,夏军士兵好不容易被攻下的数十步的领地,竟是再次被夺了回去。
“疯子,都是疯子,”看到这一幕,早已经被吓寒了心地高雅贤和曹湛,此刻算是真正被吓破了胆,两人脸色苍白,全身打颤,下意识地就是想要往后退。
“混账,”就在这个时候,从他们的身后传來了一声怒喝,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犹如高塔一般的巨大身影正在他们的身后,却是这次攻打高鸡泊的夏军统帅王雄涎,王雄涎瞪圆了眼睛,怒视着高雅贤和曹湛,喝道:“混账东西,你们身为战将,不知身先士卒,与将士们一同厮杀,竟然还想要丢下将士们独自逃走,简直就不配自己身上这身铠甲,不配为夏王手下战将,”
之前王雄涎率兵去攻破那岸边各个薛家军的防线,直到将所有防线全都击破之后这才赶了过來,却沒想到,自家的大军竟是被堵在这个小小的山道口不能前进,眼看着山上的火光越來越大,分明是山上的粮草被点燃了,再这样下去,粮草就要被全部烧光了,王雄涎一怒之下也是立马赶到高雅贤和曹湛这边來,却是正好看到这两人竟要逃走,这下可是彻底将王雄涎的怒火给点燃了,当即王雄涎就是挥起宝刀,准备将这两人就地格杀。
“将军,”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凌敬及时喊话止住了王雄涎,只听得凌敬喊道:“阵前杀将,不利于军中士气,暂且记下他两人的过错,等打完这一仗再來计较,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攻上山去才是,”
凌敬说得在理,王雄涎也是点头同意,放下已经高高举起的宝刀,狠狠地瞪了一眼高雅贤和曹湛两人,喝道:“待会再來找你们算账,还不给我滚下去,”
死里逃生的高雅贤和曹湛两人顿时就是唯唯诺诺,满脸苍白地退了下去,而王雄涎也是不再理会这两人,抬头朝着前方一看,看到薛万述和薛万彻兄弟俩厮杀的景象,王雄涎的眼睛一眯,喝道:“好,好一个薛家兄弟,果然名不虚传,哼,老子今天就來会一会这薛家兄弟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