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的攻击,长枪几乎是贴着他的胸口刺过去的。
躲过了长枪,韩庆的身子也是借着那惯性,突破了窗户,整个人也是飞出了厨房,在地上就地一滚,减去了身上的惯性,韩庆也沒有时间去管周围是个什么情况,纵身一跃,就是准备跳出围墙逃走,可就在他刚刚跳起來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头顶上突然多出了一片阴影,完全将夜空中的月光给遮挡了去,韩庆抬头一看,心中更是一惊,只见在自己的头顶上,竟是多出了一个硕大的人影,高举着一柄大斧,带着强劲的力道朝着他的身上劈了下來。
而韩庆刚刚才跳起來,现在想要再往下落几乎是不可能了,那硕大的人影完全遮挡住了韩庆所有的方向,他想要像之前那样故技重施也不可能,而就算是这样,韩庆依然沒有放弃的意思,呼喝了一声,大手一挥,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段只有一尺见长的铁棍,紧接着,韩庆双手紧握铁棍两端,就这么迎着那大斧落下的位置举了起來。
“铛,”一声脆响,大斧准确地劈中了那铁棍的正中间,不过让那硕大的人影很是意外的是,那大斧竟沒有劈开铁棍,只是在铁棍上磨出了无数的火花星,看到这一幕,那人影显然也是很恼怒,双臂再次用力,直接就是将韩庆往下压,口中怒喝道:“老子就不信劈不断你这根烂铁棍,”
不过事与愿违,显然这铁棍也不简单,那人影就算是用尽了力气,也沒办法劈开铁棍,但也是将韩庆整个人都给劈得往下坠,最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脚下更是在地上砸出了两个坑。
连坚硬的黄土地都被砸出了两个坑,可见这力道有多强,而承受这力道的,却是韩庆的两条小腿骨,韩庆此刻就感觉自己两条小腿骨就跟断了沒什么两样,又痛又麻,要不是韩庆意志力坚定,只怕他此刻早就倒下去了,可就算是他能够勉强站住,那两条腿已经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了,更不要说是跳动,而就在此刻,又是几声巨响,却是之前在厨房内偷袭自己的两人也是从厨房冲了出來,再加上刚刚在窗外阻击自己的那个使枪的,以及那个用斧头硬是将自己给劈下來的壮汉,转眼间,自己周围就是围上了四名高手。
虽然身陷重围,但韩庆可不是那种不经吓的人,稍稍动了动自己的脚趾,确定自己的双腿还不能动弹,韩庆也是立马稳住心神,将手中铁棍横在胸口,一双倒三角眼朝着周围扫了一圈,哼道:“想不到韩某这么多年沒有出手,这一出手,就引來了这么多高手,韩某还真是该感到荣幸了,”
这个时候,之前一直被乌云遮住的弯月终于是露了出來,一道银色的月光也是洒向了这厨房小院,照出了这几人的身影,那被围在中间的韩庆,只不过是个瘦小的矮个子,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倒沒有戴面罩,露出了一张削瘦的面孔,嘴巴上的两撇白胡子和眼睛上面稀少的白眉,显示韩庆的年纪绝对不会低于六十,只是他脸上倒是沒有太多的褶皱,唯有在他的左脸颊上,多出了一条好似蜈蚣一般的刀疤,让他的模样显得分外狰狞。
而在他的周围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却是正好围着那四人,全身湿哒哒的,显然是之前躲在水缸里偷袭韩庆的,正是天音门大长老龚杰之徒,张庆宇,而那持剑和持枪的两名汉子,却是太史丰和杜浩这哥俩,至于那手持大斧的,不用说,就是程咬金了。
张庆宇双掌在胸前一沉,紧接着又是提步一震,顿时在他的身边就是洒出了无数的水滴,虽说不能将他身上的衣衫完全干透,但至少不会像刚刚那样全身湿哒哒的,如今已经是腊月,长安天气寒冷,就算是张庆宇内功修为不错,这样全身湿透了,也难保不会生病,而张庆宇做完这一切之后,紧紧盯着韩庆,半点不敢大意,沉声喝道:“韩庆,你们逍遥门碰上我们天音门,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手底下见真章了,”
听得张庆宇的话,韩庆那原本就剩不了多少了根白毛的眉头立马就是一挑,显然是很意外,他虽然早知道万禾身边有天音门的弟子,但却不知道竟然多了这么多高手,不过很快韩庆又是恢复了之前的冷静,紧紧盯着张庆宇,嘴巴一咧,一脸狰狞地笑道:“小子,老夫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你只怕还在穿尿裆布呢,竟然敢对老夫如此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