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赏赐给了李世民以及一干将士,就此匆匆了事。
这一幕,让在场的不少人都有种怪诞的感觉,大唐天子这是要做什么,如此对待有功之臣,难道就不怕将士们寒心吗。
目送那名内侍离开之后,李世民脸上的表情依旧如故,并沒有多少变化,反倒是跟着李世民身后的几名战将一个个怒火中烧,这次他们浴血奋战,好不容易击败了强敌,班师回朝竟然是这样的冷遇,这么几箱金银和绸缎就算是赏赐过了,这是在打发要饭的呢,公孙武达当即便是满脸怒容地对李世民喊道:“王爷,这,这……”
“好了,别说了,”李世民摇了摇头,对着公孙武达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而公孙武达还想说什么,在他身边的刘弘基却是一把拉住了公孙武达的手,冲着公孙武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李世民则是深吸了口气,双腿一夹,便是纵马慢慢走进长安城,同时丢下了一句话:“将这些东西都赏赐给将士们吧,”
李世民都这么说了,那些战将虽然心中有火,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能是憋着那么一口气,按照李世民的吩咐,将这些赏赐之物分发给了将士们,这些东西对于他们來说是不值得一提,可对于这些普通将士们來说,那可是贵重得很,基本上每一名士兵都能分到一些,而这些将士们也沒有忘记李世民的恩德,一个个都是对李世民感恩戴德,心中对李世民的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好不容易将将士们都给安排妥当了,那些战将也是聚在了一块,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将士们离去,独孤彦云不由得叹道:“秦王军功登天,在将士们心目中的地位更是高不可及,太子根本就沒办法和秦王相比,真想不通,陛下还要考虑什么,”
公孙武达也是破天荒地沒有和独孤彦云呛声,点头说道:“就是嘛,那李建成算什么,整天就知道呆在东宫,和那些王公大臣们喝酒享乐,这天下终归还是要靠我们这些当兵的來打下來,靠那些王公大臣有什么用,难道用嘴就能够说得那万禾举城來降,”
“公孙将军,”公孙武达刚刚说完,段志玄也是立马厉声喝了一句,左右看了一眼,沉声对公孙武达喝道:“你胡说些什么,难道不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吗,难道你想要给秦王惹祸不成,”
万禾原本就是李渊的仇敌,加上上次万禾在长安闹了这么一场,又安然返回长安,所以现在在长安城内,万禾这个名字几乎是禁言,虽然刚刚公孙武达也只是随口一说,但这话要是传到皇宫里面,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很有可能就会引得李渊龙颜大怒,原本李世民现在的位置就有些微妙,要是因为公孙武达的关系被殃及池鱼,那可就大不妙了。
公孙武达也是反应了过來,立马就是将一双大手按在了嘴巴上,在看到左右沒有其他外人的时候,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对段志玄说道:“那个,段将军,沒有那么玄吧,”
“哼,”段志玄也只是冷哼一声,他倒不是和公孙武达的关系不好,而是事关李世民,段志玄也想要小心谨慎行事,而另一边,刘弘基也是劝道:“非常时期,大家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行了,我们这一大帮子人围在这里也太扎眼了,有什么话,还是等回到天策府再说吧,”
刘弘基如今已经隐约是一干天策府战将的头领,他一开口,众人也都是点头表示同意,紧接着,众人便是立马朝着城内走去,而走在最后面的,却是刘师立,看着前面那些战将的背影,刘师立嘴角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了一道诡异的光芒,而就在刘师立准备跟上去的时候,突然从旁边走來了一名庄稼汉,直接就是往刘师立的坐骑上撞了一下。
刘师立的武艺如何暂且不知,但他坐下的坐骑却是普通的战马,被人这么一撞,那战马立马就是往后退了几步、而刘师立见了,眼中的光芒立马就是流转了一遍,却是沒有多说什么,只是冷眼看着那庄稼汉一脸惶恐地朝着他行礼赔罪,看着那庄稼汉,刘师立嘴角一勾,紧接着摆了摆手,便是让那庄稼汉走了,而等到那庄稼汉离开之后,刘师立却是将紧握的右手送到了面前,稍稍张开了一根手指,从那手掌心当中立马就是路出了一小节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