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忘了,我们现在手里还有更重要的事。”
“水灵清的妖孽的踪迹,我们到现在都还不曾找到!”
“这个时候还分心他顾,你在想些什么?”
“纵然是找到了风师弟,又能如何?”
“无论是风师弟还是那精铜矿母,和你我能扯上什么关系?”那闻道人沉下脸,呵斥了一句。
“温师兄你也觉得,风师弟有嫌疑么?”
“我可没说这话!”为的闻道人,板起了脸,从这宅院当中,缓缓离开。
宅院当中,余下的五人,相互对视一眼,目光当中,都有着奇异的光辉。
那可是精铜矿母!
在座的几人,谁敢说自己能够不将这东西,放在心中。
“风师弟行事,着实是有些不太讲究,不太妥当!”阴影笼盖下来的时候,五人当中,也不知道是谁,如是的感慨了一句。
而接下来的几日,黄河之上的局势,陡然之间变得严峻了不少——并非是双方的战事,陡然变得激烈,而是黄河两岸,天师府弟子的行事,陡然之间变得急躁了不少。
太攀当然知晓,这其间的原因为何。
在这样的情况下,太攀也是暗中给胡为义他们下了通知,叫他们这些时日,都老老实实的,躲在这黄河大营当中,不要随意外出,以免撞上了那些在黄河两岸四处巡逻的天师府弟子,平白无故的松了性命。
如此,又过了三日,这黄河以北,天师府当中为的那位闻道人,在一个将领的带领下,缓缓的敲开了太攀的营帐。
“云道友行事,有些不妥当了。”那闻道人,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就已经先一步进入了太攀的营帐当中。
“闻道兄此言,着实是叫我不解!”营帐当中,太攀站起身来,在太攀起身的同时,那营帐当中的烛火,也是陡然之间燃起。
“云道友先前,带着一众妖灵南下,立下大功。”
“而这过程之间,我天师府不曾与云道友有过丝毫为难。”
“那些本可被一网打尽的妖孽,我天师府也是看在云道友的面子上,放过了他们。”
“我自问,我天师府此举,已经是给足了云道友面子。”
“云道友以为呢?”那闻道人,缓缓的走到太攀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还端坐着的太攀。
“此事,云行舟确实该念天师府,该念闻道兄一分人情。”
“那么闻道兄今天,难道便是想要我还上这一份人情么?”
“也好,人情债最是难还,我云行舟,势单力薄,在大事上,帮不到天师府的忙,但尽力找一找人,还是办得到的。”
“闻道兄等人追查那妖孽,抽不开身,可是要差我前往追查那精铜矿母的踪迹?”太攀垂下木瓜,轻声的笑道。
“你们这些散修的耳目,倒是灵通得紧。”
“不过,这精铜矿母,乃是我天师府内事,又怎可能假手于外人?”
“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本座来此,怎可能是为了此事?”听着太攀的话,那闻道人的目光也是一紧,露出几分危险的神色来。
“那就奇哉怪也。”
“我自来这黄河大营,便是小心行事,从来不曾与天师府有过丝毫为难。”
“闻道兄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又是所为何来?”
“哼,我且问你!”
“你如今,既然在这黄河大营,已经站稳了脚步,为何还要下令这黄河大营当中的修行者,不得擅出黄河大营?”
“难道不是有心要庇护这些妖孽?”闻道人上前一步,弯下腰,盯着太攀,而太攀也是抬起头,和闻道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片刻之后,太攀才是起身。
“闻道兄此事,却是大大的冤枉我了!”起身之后,太攀便是叫起了冤屈来。
“你天师府在这黄河之畔,寻觅那元神妖灵的痕迹。”
“这一点,这黄河之畔,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试问,若是此时,这黄河大营当中的妖灵们,四散而出,四处妖气混杂的话,对你们寻觅的元神大妖的踪迹,是好是坏?”
“若是这些妖灵,都被我拘束于这黄河大营当中,那这不见妖氛的黄河以北,便如那水面一般,平静无比,稍有波澜,天师府便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相反,若是这些妖灵们,都从黄河大营当中离去,四下走动的话,那妖灵气机四散驳杂,想要从中找到那神境大妖的气机,何其难也?”
“闻道兄以为然否?”太攀看着面前的闻道人,颇为幽怨的叹了口气。
“事有轻重缓急,闻道兄以为,是先找到了那神境大妖之后,再来处理这些小妖们,来的轻松自在,还是将这些小妖们放出来,便于行事?”
“闻道兄所想,我也能猜到几分。”
“那些妖灵,素来重义,闻道兄所思,无非便是要效仿无回谷之局,以这些妖灵们为诱饵,逼迫那元神大妖现身。”
“但以我之见,闻道兄这心思,怕是白废。”
“君不见,那元神大妖,在这黄河大营当中,才暴露出踪迹来,为了遁走,便是果断无比的,舍弃了其附身的妖灵的性命。”
“其心性之冷戾狠绝,可见一斑。”
“想要以这些妖灵们为诱饵逼迫其现身,怕是只会叫其看了笑话!”太攀摇着头,“云行舟所言,字字句句,自肺腑,闻道兄以为然否?”
几个呼吸之后,见那闻道人,依旧是不出声,太攀才是状若无力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便罢了,我明日便不再越是那些修行者们。”
“索性这几日来,为了压制那些修行者不外出,颇是费了我一番心思。”
“正好,大家都乐得轻松!”
“还请闻道兄现在就通知下去,令天师府门下精英,在黄河大营之外准备好,等着这些妖灵们,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