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予书:……
他啥也没说啊,怎么就冲着他来了呢?
莫予言也破涕为笑,推着莹宝和轩宝:“去让你们外祖母牵着,咱们回家了。”
而她自己,则是转身,一手抱住了岁岁,另一手抱起了圆圆。
一碗水端平嘛,她也可以,而且还还抱得动两个孩子。
秦晚词见自己怀里空了,则是拉着团团和满满往里面走。
到了正堂门口,莫予言脚步却顿住了:“那个……爹爹回来了没有?”
莫少天在里面,咳嗽了两声,中气十足地喊道:“没回来!”
莫予书更开心了,抱着孩子就往里面跑。
只有在自己父母面前,仿佛她才不是别人的妻子,万事要周全周到。
也不是一个母亲,所有的事情都要考虑到,不能伤心不能脆弱,不能哭。
只有在父母的面前,她才还是那个莫家的掌上明珠,是一个可以有各种情绪的小女孩儿。
一家人闭门谢客,热热闹闹的过了年。
唯一遗憾的便是,苗苗和朵朵,在训练营里还是没回来。
大年初二的时候,秦晚词还带着莫予书和孩子们回秦家回门。
秦老夫人点了点秦晚词的鼻子:“以前还觉得你嫁到莫家,本身就能过的舒心,如今一看,这何止是舒心啊,玩儿的开心不?”
秦晚词点头:“开心!”
秦老夫人一顿,然后无脑的笑了笑:“你啊,合该给你婆母当儿媳妇,直来直去的。要是在别处,你该说惦记家里,时常忧心……算了算了,你过的好就行了。”
秦晚词跟着傻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也会呐。
只是,从那个村子回来,忽然发现,待值得的人赤诚,其实是会让人更加开心的事情。
忙忙碌碌的出了正月,莫予书忽然询问莫予言,“二月,是菜市口集中行刑的日子,在这之前,你要去大理寺看看他么?”
莫予言的手指一顿,低着头,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他不是早就死了么,没什么好看的。”
其实,在地窖的时候,他每天都去看她,不说话,就安静的看着她。
有时候喝多了,还会拉扯她,只是被她揍得不能人道之后,也老实的多了。
“只是没想到,他连个全尸都没有么?”
莫予书沉默:全尸是有的,他就是跟着其他罪犯游街,又不是要一起被砍头。
阮明哲毕竟是有功之人,他的判决,是鸩杀。
翌日,莫予书站在大牢外,牢里席地而坐,满不在乎的,正是阮明哲。
他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哪怕喝了满嘴的茶叶沫子,也仿佛是喝到了无敌的美味,珍而重之的样子。
坦然自若的仿佛他不是在大牢里,而是在家里那个精美的宅院。
喝了一口茶之后,他才小口的开始吃饭。
有鸡有鱼,香喷喷的米饭,看起来是格外的丰盛。
仿佛外面的莫予书不存在,吃饱喝足之后,阮明哲才擦擦嘴角:“她不愿意来见我么?其实也好,我也害怕,见到他之后,我就舍不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