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个头根本就不够高,身子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稳,仿佛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
可是,依旧没有倒,反而,就连他,都要被那阵仗吓住了。
“小孩儿不大,还挺能唬人的。”程安柏嘟囔着,然后上前占据了椅子的另一边儿,单脚踩着:“自己说,还是我来查?众所周知,我程安柏,遍地是朋友。我要是查到了,别怪我不客气!”
“又不是你被褥脏了,多管闲事儿。”不知道哪间斋舍里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斋舍的都是一身匪气,有辱斯文,有什么资格直接进入地字班?”
他以为这么多的斋舍,大家都在讨论,可能根本就不会被发现,却不知道,从小习武的团团和满满,耳聪目明的很。
就是程安柏,也很快辨明了方位。
团团看了程安柏一眼:保护我弟弟。
然后自己走到了传出这话音的斋舍前面,缓缓站定:“兄台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踹门请你出来?”
程安柏眉头抖了抖,扶着满满让他别踩了,那歪着的角度,是真的害怕他摔倒。
少顷,那斋舍的门打开了,一个脸色带着桀骜神色的少年走了出来:“呵,果然,狗力量不大,却知道抱团儿。”
团团点头:“果然,猪本事不大,只敢背后哼哼,耍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苏卿昱也站在外面,有些无奈:“我……”
程安柏回头看了他一眼:“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苏卿昱错愕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忍不住就笑了。
程安柏仰头,霸气侧漏的模样:“我话放这里,我们斋舍,我二弟三弟四弟,都是我护着的,你们惹他们,就是在惹我!今天就要让你们知道,程安柏惹不得!”
“哦?谁惹不得?”有人在程安柏身后开口。
“我!……”等等……
程安柏忽然发现,这声音有些耳熟啊……
转头,就看到身后,赵舍长和今日留在书院“值班”的刘夫子。
刘夫子本就冷脸,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聚众闹事?以多欺少?”
看着“老好人”的苏卿昱,“人傻钱多”的程安柏,“小狐狸”的团团,“笑面虎”的满满,都是众位夫子各种提醒要关照要护着的宝贝疙瘩,顿时有些头疼。
怎么闹事儿的是这几个呢?
苏卿昱挡在了满满和程安柏的前面:“是几位同窗发现我晒着的被褥潮湿且都是墨迹,这才帮学生出头,都是学生的错,夫子若罚,还是罚学生就好。”
他们不是聚众闹事。
几句话,来龙去脉都说明白了,被褥总不可能自己沾染上墨汁的。
刘夫子的神色更低沉了,让这几个宝贝疙瘩被欺负了?
那几个盯着准备收为亲传弟子的夫子们,得气的吹胡子瞪眼。
看到夫子和赵舍长都来了,那桀骜不驯的少年神色也软和了一些:“夫子,是学生不好,洗砚台是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苏兄的被褥。又一直对于这个斋舍有点儿不服,便有些语出不逊,是学生的错,学生道歉。”
团团挑眉,有点儿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