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上辈子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我想要的很简单了,我只想活着,我想,好好活着。”
“你说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他的样子实在太悲恸了,声音都发着颤。
云觅轻轻的在他身上拍,努力的踮着脚,让他抱的舒服一点儿。
“别哭,你别哭。我不会哄人的。”
云觅感觉到他的肩膀耸动,眼泪浸湿了她的衣服,他哭起来是压抑的,无声的。这还不如放声大哭出来,也不至于让人这么心疼。
陆潇一过来就看到这副场景。
她抱着臂看了很久,皱了皱眉。
这个男生她见过,印象深刻。怎么这就抱一起了?难不成真把人男孩子脑子摔坏了?
燕无归良久没动,云觅手酸的不行,刚刚放下来就听到一声清咳。
她一转头,对上陆潇饶有趣味的眼神,脸上一红。
燕无归也顺势看过去,知道这医生跟云觅关系匪浅,朝后退了两步。
云觅主动跟他站在一起,跟陆潇招了招手:“陆姨,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
陆潇挑了挑眉。
果然摔傻了。
“是这样的陆姨。”
云觅过去,一脸讨好的抱住她的手臂。云觅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被这么一抱还有些恍惚,当下软了几分:“怎么了?你刚刚找我问脑科医生做什么。”
云觅指使着让燕无归去拿诊断书以及CT片子来,自己陪陆潇坐在长椅上。
“我男朋友的母亲,她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嗯,我想问问陆姨认不认识厉害点儿的医生,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
云觅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畔:“我男朋友家境比较复杂,单亲家庭。他只有他妈妈了。”
“你还会做这种好事儿?”
陆潇这话半带着调笑。云觅脸色一僵。
陆潇倒是根本没在意,这孩子谈了恋爱好像连性子都给改了。这样也好,放在以前她还得天天担忧云觅欺男霸女,哪天一个不慎被人脑瓜子开了瓢,一命呜呼。
燕无归把东西拿来,陆潇看了看就皱起眉头,她沉默着一言不发。
气氛越来越冷,燕无归的双拳紧握。
云觅艰难的咽着唾沫。
原设里,燕无归的母亲确实是死了。可她又想,如果动用自己能动用的人脉,为燕无归找一个很好的医生,会不会扭转乾坤?
就比如她这个该死的人,不如今还站在这里吗。
“明天吧。今天很晚了。”
陆潇把资料卷起来,站起身来,表情严肃:“我尽量帮忙。”
她看向一边儿的燕无归,眸光暗了几分,倒是没说什么。
云觅一听到她要帮忙,感激不尽,立马笑了出来。
“陆姨真好!”
“呵。”
陆潇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也就有事儿求我的时候,嘴才甜。”
她算是松了口,说道:“我有个朋友在米国专修脑科,我联系他一下看看能不能行。但我不敢说有很大的希望。这个肿瘤已经在脑袋里待了很久了,如今最起码也是癌变的中期。”
“这里面的风险很大。”
“具体,到时候我们再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