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话一出口,就把刚要发飙的余氏,差点儿憋出来内伤。
御赐的宫缎呀!这营州城的地界,恐怕只有沈家能拿的出来吧!
瞧着那异常华美的宫缎,余氏把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了。
之前,自家老爷说沈家与别的商户不同,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觉得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商户还能比他们这些官家体面?骗鬼吧!
可是此时,瞧见沈大奶奶把一匹宫缎,作为见面礼送给小昭的时候,她才了解到,啥才是真正的不同。
不同就是,人家沈家大奶奶拿出来的东西,恐怕自家一辈子都拿不出来。
想到这里,余氏又厚颜无耻的埋怨沈大奶奶。这也太抠门了,听说圣上可是赏赐给沈家一百匹宫缎,她怎么只送给小昭一匹?就不能多给小昭两匹,自个儿也跟着借借光。
瞧见瞬间变脸的余氏,微凉装作没有看见她眼中的贪婪。
小昭却被宫缎的华美迷惑住了,她以前虽然也见过一些好料子,可是跟这流光溢彩的宫缎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婶婶,这宫缎真好看。”小姑娘情不自禁的,伸出柔嫩白皙的小手。入手的柔滑触感让她深深的感受到了,与以往那些布匹的不同。
“谢谢,婶婶,这宫缎真漂亮,小昭喜欢。”
“小昭喜欢就好。”
余氏见沈大奶奶与自家闺女聊的那叫一个和谐,而对她的视而不见,让她心里是万分的烦闷。
心想:要是知道这沈大奶奶肯拿出来宫缎做见面礼,自个儿刚才就不给她脸子看了。现在可怎么好,她真的很喜欢那宫缎。
微凉要是知道她怎么想的,一定会告诉她,你还是本色出演的好,您要是藏着掖着,还真的不好办!
上房里,谢氏坐在炕上,一边逗雪儿,一边问真真,刚刚小厅里的情形。
“那位夫人好不要脸,明明来咱们家做客,还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好像谁欠她八百吊似的。”
小丫头可不愧是宋家的闺女,往那一站,小嘴儿麻利的,把余氏的所作所为,描述的淋漓尽致。
“哦?这余氏我以前就风闻她是个眼皮子浅的,如今跟着刘文龙在任上也待了两三年了,咋还这么没长见识。”
谢氏听赵充说过,清河县的县令刘文龙是个寒门学子出身。在清河县为官三年,也算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官。
可是,就是这位刘县令的夫人,却是个惹祸精,到处给他拆台。
但凡跟她打过交道的女眷,就没有一个说她好。
总结起来无非几个字:眼皮子浅,再加上,狗眼看人低。
这次三年一次的官员调动,要不是赵充帮着刘文龙说了不少好话,刘文龙这官,没准儿就真的做到头了。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余氏得罪了,这些官家夫人奶奶。这些夫人奶奶们,回去都是一阵小枕头风儿,差点儿把刘文龙是官位给吹没了。
想想枕头风儿的强力,有些时候真的不亚于飓风的破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