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微凉的话,青儿懂事的点点头。
晚上,直到天完全的黑下来,长河才一脸疲惫的赶了回来。
“伯爷,夫人,谢塘一行,是前天下午在西城门进的营州城,直接住进了离咱们府里不远的兰花胡同。我去附近的牙行打听过,那座宅子是上个月出手的,现在的主人是个女子,叫付月娥。”
“呵呵,付月娥。”都不用猜,长脑袋就能想到,是谢塘妾室的名字。
“我使了二两银子,跟看守后门的婆子,套出来点儿话来。那婆子说:来的时候是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可是昨个儿和今个儿,只瞧见那两个大的孩子,没瞧见那个小小子。还说那个夫人一直病着,都是付姨娘掌家。”
听长河说到付姨娘,就听见青儿小声的说:“付姨娘,付姨娘…告状。”
“青儿,不怕”微凉抚摸着青儿的头发,让他莫怕。
“微微,你想怎么办!”
“我想今晚写一封信,明日还得麻烦长河,送去京城镇北侯府,这事儿还是让义母定夺吧!”
“好,就按你说的办。”
长河退出去之后,沈重言有些担心的握着微凉的手。“微微,你还怀着身子,你可不能生气。”
“我不生气,只是我替青儿不值。”
听见提到他的名字,青儿还腼腆的笑笑,只是他的脸上涂抹了冻伤药,有那么一点滑稽。
兰花胡同里,主院正房的大炕上,一个衣着光鲜,长相很普通的女人,低声的问站在她近前回话的婆子。
“还没有找到,那个小崽子的尸首?”
“回姨娘,还没有找到。”
“你个废物,居然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见姨娘生气了,那个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奴婢也没想到,奴婢当时尿急,就想找个背人的地方撒尿。谁知道,奴婢撒尿回来,那个小崽子的尸首就不见了。姨娘,奴婢琢磨着,那小崽子的尸首肯定是被野狗叼去了。”
“被野狗叼去了?”付姨娘听说:那个小崽子的尸首,很可能被野狗叼去了,心里这个舒坦。
蓝玉呀蓝玉,你做正妻又如何?老爷的人是我的,老爷的心还是我的。你如今连儿子都没有了,我道要瞅瞅,你还能活几天。
想着自个儿,在来营州的第一个晚上,半夜就让人把那个小崽子扔出去了。
这大雪天里,一会儿就得把那个小崽子冻硬了。然后就说是他自个儿跑出去的,冻死了活该。
谁知道,半路出了纰漏,那个小崽子的尸首不知道哪去了。找不到尸首,这事就有点儿不好办!
付氏正想着呢!就见门帘一挑,一个七八岁的小子,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姨娘。”
“姨娘。”
那个小丫头,瞧见付姨娘,就笑眯眯的叫着姨娘,一头扑到她的怀里。
“哎,哎!弘儿和兰儿都是娘的乖孩子。”
付氏把两个孩子拥在怀里,脸上笑的跟花儿一样。心里却暗暗的想着,再过不久,她的孩子们,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叫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