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一再延期,从**到灵魂,都在接受轮番的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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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还是一片漆黑,脚镣是松开的,韩愈战战兢兢的坐起来,感觉自己就像是坐在一泓冷湿黏腻的积水之上,她颤巍巍的移动了一下身体,慢慢的从床上下来。
双腿触地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地板是冰凉的,他走的时候没有开暖气。这是一间十平米不到的小黑屋,韩愈很熟悉。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被带到这里,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出轨的大嫂应该定期接受惩罚。
她小心的摸着墙走,没有一丝光线,赤脚缓慢移动着,这间小黑屋什么摆设也没有,似乎只有一张不大的床,还有……她记得左手那边是一个小柜子,里面分三层,摆放这各种接受惩罚时的刑具。每每弄得她难堪低泣,他才会罢手。他第一次用那些的时候,就感叹那些刑具是艺术品。韩愈干呕着,沿着墙壁坐下来,她只是试图找到那一件睡衣,淡紫色的格子纱裙,飘逸美好。那是她的次子程非凡做了一周的临时工,给她买的礼物。
丈夫还在的时候,最喜欢这个儿子,总是说非凡以后的成就一定在他之上,因为这孩子懂得脚踏实地,不像一般富二代的小孩,他懂得回报社会和身体力行。非凡已经上初中了,韩愈的鼻子酸酸的,当他笑着拆开装着睡衣的礼物盒时,那满脸的笑容㊣(2),恬静而阳光,一晃眼,他已经快十四岁了。
长女是个话不多的孩子,韩愈想起来,前段时间,她硬是剪掉了一头长发,染成了橘黄色,短短的酸橙头,哪儿还像个女孩子?她只比非凡大两岁,却总是一副老大姐的样子,对非凡的口吻很是强硬。
生长女程依依的时候,韩愈才十七岁,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懂得照看另一个孩子呢?如今她都三十三岁了,回头想一想,大概是依依小的时候,韩愈太宠着她,以至于养成了她现在骄纵的性格,但妈妈的话,她还是会听的。谁叫程家是个传统的豪门?公公婆婆还是希望她尽快生个男孩儿。
那时候全家族都盯着她的肚子,好歹她的肚子争气,十九岁的时候生下了第一个男丁,记得小非凡出生的时候,整个锦城都闹翻了。韩愈仰起头,觉得脖子上很痒,应该是那些还没有消肿的吻痕,她身上的皮肤很容易就红一块青一块。
原以为生下一女一儿,与孩子的缘分也就尽了。公公婆婆虽然希望再抱孙子,但是韩愈两次生产的年纪都很小,医生说再次生产可能会很危险。所以,现在那个调皮的小家伙,真是来得出乎意料!报纸上怎么说来着,这个小东西是遗腹子。
说是小家伙,也八岁了,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婆婆起名叫程惜,珍惜的惜。他是丈夫程宏,唯一留给她的礼物,也是最后的礼物。程惜是个调皮猴,韩愈常想,若是丈夫还在,这小子的屁股估计每天都得开花。
眼前掠过一丝光线,韩愈赶紧向后退了一步,小黑屋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儿,他正在打领带,不耐烦的说:“过来,帮我把领带打好。”
外面的光线很强烈,现在约莫是中午了。她眯着眼睛走过去,浑身**和伤痕的她,与一身高级定制西装的他,在明与暗的交界处,渐渐靠近。
给读者的话:
前几天落雨,忽然想到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