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听话，你要听话 下

    玩偶，不需要反抗，只需要诚实的尖叫。

    —*—

    “我……”韩愈正想说话，音乐就响起来，一个妙龄女子走上台，钢管从高空降落，脱衣表演正式开始，韩愈看得目瞪口呆。女子诱惑性的摇摆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如风吹般剥落，白皙的身子渐渐裸露。当她要脱最后一件的时候，韩愈赶紧遮住了双眼，周围全都是叫好声。程远拉开她的双手，韩愈这才发现一个男子也走上了台，接下来的表演根本就不堪入目……

    叫好声一阵一阵涌过，韩愈却选择了非礼勿视。坐在程远周围的人都开始嬉笑起来，刚才那个卷发男子更是合掌大笑，说：“程总，您的私人玩具，好像不喜欢这些？哈哈……”

    “快把眼睛睁开。”程远在她耳边威胁道。

    韩愈摇摇头，她觉得委屈，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她知道什么是耻辱感。程远一把将她抱起来，身边的人再次开始起哄。

    门“啪”的一声合上，韩愈睁开眼睛，身体被重重摔在了沙发上，这是一个不大的包房，同样是透明的窗户，能看到整座灯火通明的城市，而此刻程远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不要，不要……”她不希望下午的酷刑重演，从沙发上爬下来，跪在地上恳求道。

    外面的吵闹声被隔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韩愈看着坐在幽暗中的程远，连续的恳求着。程远松开领带，脱掉了外衣，只留下衬衫。

    “把骰子拿过来，我们来掷骰子，然后决定接下来该做什么……”程远仰头喝完一杯酒，说：“我忘了，大嫂你根本就不会掷骰子。”

    韩愈身子一震，在幽暗的浅蓝色光线里，看不清程远的眼神。这人的爱好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在阴暗的地方践踏她。

    “没关系，你试几次。我……等你。”他自斟自饮起来，开始欣赏外面的的车水马龙，流线型的高速公路上，一盏又一盏的灯蜿蜒着，永无止尽。

    “好了，开始吧？”韩愈将骰子递给他，程远已经喝了一瓶酒，他揉揉眼睛，很孩子气的动作，让韩愈想起来小程惜抱着枕头揉眼睛，然后央求她讲故事的情景。

    程远随便晃了几下，八点。韩愈之前摇过九点，她小心的摇了几下，是十点。她松了一口气，嘴角几乎染上了笑容。

    面前的女人笑容有些模糊，程远略显踉跄的走上去，带着酒气的炙热呼吸就洒在了韩愈脸上。韩愈节节败退，一直被逼到了落地窗边，程远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然后摸摸她的脸，轻轻的啄了一下她的眼睛。

    手上拿着开瓶器，韩愈知道，那尖锐的锥子只要用力挥过去，程远的脑浆就会蹦出来，然后一切都结束了。程远忽然抱住了她，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慢慢抱着晃到了沙发上。他正准备脱上衣，突得一晃，沙发毫无㊣(3)预警的翻倒了，韩愈看到落地窗外又有一户人家亮了灯，心里陡然一惊。

    他脱掉了衬衫，低下身子停在了靠韩愈很近的地方，韩愈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他又在看什么，手上的开瓶器渐渐握紧。

    “听话，你要听话……”事情就发生在一触即发的时候，程远呢喃着说了几句，竟然就这么倒在了韩愈的身上，紧紧的压着她，一动不动的睡过去了。

    大厦的灯一盏一盏的亮了，然后又一盏一盏的熄灭，韩愈看了一夜的灯光，而压在她身上的程远，似乎睡得十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