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无法掩饰

    就像是不经意间被划伤，接着，迅速的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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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二叔，我觉得老妈说得对，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处都有人说，我们程氏仗势欺人，财大气粗谁也不看在眼里？”程依依想起来最近同学看她的眼光，挽住妈妈的胳膊道：“我觉得妈妈的提议很好，小孩子的生日，又不是真要吃什么大餐，不就是图个热闹吗？让他们自己动手自己玩，不是最省心的吗？那些小孩的家长，不都是我们熟悉的叔叔阿姨，他们什么没吃过……喂，鼻涕虫，别玩游戏了？你什么意思？”

    小程惜跑到妈妈身边，说：“妈妈，其实我不想请别人，我想要和爸爸、你、哥哥，还有姐姐一起过。”

    室内一阵安静，程远放下了吃了一半的荔枝。程依依的笑容僵在嘴边，程非凡拉住程惜的手，说：“哥哥最近发现一款新游戏，很好玩的，我带你去玩！”

    “哦！我要玩！”小程惜跟着程非凡上楼了，韩愈摸摸发酸的鼻子，将吃了一半的水果送进厨房，程依依正想进去安慰妈妈，就听二叔说：“你还不去上课？”

    “可是妈妈……”程依依刚才看见了妈妈眼中的泪意，每次他们无意间提起爸爸，妈妈都是这样的，原本是一家人商量过生日的事情，没想到……

    “去上课，我去和你妈妈说会儿话。”程远向厨房走过去，程依依看着二叔的背影，㊣(2)也哽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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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龙头开着，冷水冲刷着双手，韩愈开始发呆，她莫名的非常想念程宏，有时候一觉醒来，就希望那年的车祸只是一场噩梦。

    “在孩子面前，你一点都不知道掩饰吗？”程远从后面忽得抱住了她，他关掉了水龙头，将她的双手擦干，“你想他们陪着你一起哭丧？”

    “……”韩愈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她转过身，慢慢的将程远推开。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对不起，我无法掩饰。……我试着……可是……”韩愈抚住额头，一阵又一阵的痛感从心头割过，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唔……对不起，我想我该去吃药了。”

    程宏刚去世的时候，韩愈常常会歇斯底里，大吼大叫，她最近好像又回到了当时。程远拦住了她，握住了她冰凉的双手，说：“我给你看样东西。”

    一路拉扯着来到了程远的书房，这以前同样也是程宏的书房，她站在那儿，前前后后的行走着，看着熟悉的书架换上了程远的书，阳台上以前是没有躺椅的，还有那些花盆，以前也没有，她平时从来都不到书房来。走到悬挂着每一代程氏总裁画像的石墙边，她看到最后那一个人的脸，是她的程宏啊……

    “过来。”程远拿了几个精巧的小盒子出来，命令道。

    韩愈转过身，收敛住情绪，问：“这些盒子是干什么的？”

    “你打开看看。”阳光从大树上流窜下来，在窗台形成了一个折射角，然后又洒在了二人站着的书桌边，形成了几个淡色的光圈。

    盒子一个个打开，全都是戒指，各式各样，每一个都很漂亮。她抬头，问：“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