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外出 中(今日二更)

    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该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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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声敲到十点半，通常到这个时候，程宅的后院就会敞开大门，会有一辆面包车将新鲜的食材运进来，而护院们都会帮忙，人手分散，注意力也分散。

    “范妈，今天又送了什么菜过来？”韩愈像平时一样，穿了一件连衣裙，旧样式的坎肩垂落点点蕾丝。

    “都是些时令果蔬和海鲜。”范妈给花瓶插上了火红的玫瑰，“要不，大夫人去看看？”

    “嗯，好。”韩愈刚走出门，管家福伯就走过来，说：“大夫人……”

    “什么事情？”韩愈努力控制住脸上僵硬的笑容，转过头问。

    “今儿太阳大，给您伞。”福伯笑着将一把小阳伞拿过来，给她撑了起来。到后门要走十几分钟，韩愈拿着伞，点头道：“是很晒人，谢谢福伯。”

    一路上佣人们都纷纷向她打招呼，有些人很惊讶，大夫人很少来后院，也很少……会对他们报以笑容，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对谁都是爱理不理，常常摔东西。

    熟悉的石子路，熟悉的人造湖和假山，还有那些垂柳，韩愈看着这些金钱堆积起来的美好，恍然间觉得可笑。她快步的走到距离后门最近的假山后，趁着面包车要倒车走的时候，弓着身子挪了出去，和缓缓后移的面包车同步，离开了这栋囚禁了她八年的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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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行程是什么？”程远坐在办公室里，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程总，现在昼夜温差很大，您得注意身体。……嗯，今天一整天都排的满满的，中午十二点半，您要和永和制药的柳总一起吃饭，就相关药品的合作，进行一次友好谈话。下午两点十分，您要启程去新建的影视城剪彩。下午三点整，您要去海边的新工程视察，合作方还准备了晚宴，所以，直到晚上十点之前，您应该都是在海边。”乔秘书也打了个喷嚏，她笑说：“喷嚏是会传染的。”

    “……我海边的别墅，离新工程有多远？”程远问。

    “大约十分钟车程，很近。”乔秘书会意的说：“您是准备，要和艾小姐在海边共度……”

    “……”程远想了一下，“叫人把别墅布置一下，我今晚要用。”

    “好嘞！”乔秘书推门而出，全公司和业界所有人，都知道程总的未婚妻是艾思羽，年内两人就要共赴婚姻的殿堂，而刚才程远冷淡反应，“难道……算了，也不关我的事。恋爱中的人呐，果然是阴晴不定。”

    韩愈的反应很有意思，程远坐在办公室里，又想起来早晨她说的每一句话，他确信她在计划些什么，但找不出漏洞。然而，隐隐的，某种感觉在流失，就像是失水的地面，迅速的沙漠化。他工作到一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福伯？叫韩……叫大嫂接电话。”程远㊣(3)等了半天，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起来，那边再次有人拿起电话，“韩愈？”

    “我是福伯啊。呃，大夫人去后门看那些新鲜的食材去了，我叫人去找。”福伯从未听见程远这么叫大夫人，直接称呼名字是很失礼教的，嫂子终究是嫂子。“您不能这么称呼大夫人，她怎么说，也是您的嫂子。”

    “我找她有急事，一时忘了。”程远又等了一会儿，他看了一眼时钟，“福伯，她还没回来？去了多长时间？”

    “一个多小时了。”福伯回答。

    ……“不用找了。”程远挂掉电话，狠狠的将电话摔在了地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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