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无声的对峙

    半夜两点，街上全是黑色，下机之后，跑车开到最大码，回到宅子后才知道她和仲夏去旅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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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茶炙烤着皮肤，韩愈一动也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双腿几乎麻木，可能变成了水煮鱼片了吧？她苦笑着想，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不想去看此刻程远的脸。

    程远的手扬在半空中，看着热茶滴滴滚落到地板上，他不自然的侧过头，没有说话。

    热茶渐渐蒸发，室内全都是清茶的香味。没有谁准备先开口，程远坐到了沙发的对面，看到了韩愈右手腕上野花编织的花环，嗤笑了一声。

    “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程仲夏敲了两下之后，又敲了两下，见里面没什么反应，就转身准备回去，韩愈轻咳一声，张口道：“谁啊？”

    “啊，大嫂，我是仲夏。”程远听见程仲夏轻松的语气，低头点了一根烟。

    “有什么事？”韩愈慢慢站起来，脱掉了沾水的裙子，大腿全部都红了。

    “没什么。我看二哥好像也回来，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中饭。”程远看着韩愈的双腿，从梳妆台的柜子里找出了烫伤药，捉住了她的双脚，韩愈挣扎起来，不想让这个说不通道理的神经病碰自己，费力的向沙发后面移动，直到完全没有退去的空间。

    “别动！”程远不耐烦的呵斥。

    “什么？”程仲夏好像听到了别人的声音，他摸摸耳朵，“大嫂，你在干什么？”

    “打发他。”程远命令道。

    “哦，好，我一会儿下来吃中饭，先洗个澡。嘶……轻点……”韩愈仰起头，抓紧了陷进去的沙发，“轻点……”

    “好，那我回去了。”程仲夏走了回去。

    室内还是十分安静，程远低头，轻轻的给她擦药，手指轻轻的滑过烫红的地方，讥笑道：“我应该拿100摄氏度的沸水，看看你这只死鱼会不会尖叫？”

    “鱼都死了，怎么可能会尖叫？”韩愈撇过头，不想看到程远的脸。

    “不，你说错了，我听见过死鱼叫，而且，叫得很好听。”程远到她的更衣室里，找了一件睡衣给她，“穿上，我给你听听，死鱼怎么叫。”

    “神经病……”韩愈越来越摸不透程远在想什么，她只好将这一切归于职场压力。

    程远回头看了她一眼，把桌上的手机拿过来，然后打开一个录音的文件。

    【叫给我听。】

    【嗯……嗯……】

    【再叫大声一点。】

    【嗯……啊……】

    【叫我的名字。】

    【程远……程远……嗯……】

    上次的荒唐全部原音重现，韩愈脸红的夺过手机，骂道：“你录这个做什么？神经！”

    程远笑着绕过她，夺过手机，说：“不能删，只此一份，没有备份。”

    “拿过来，我要删了它！你不嫌丢人，我还丢人呢！”韩愈抱住程远的腰，使劲去够他身后的罪证手㊣(3)机，程远将手机扔到了床上，然后一把抱住了韩愈，低声问：“绵山有那么好玩吗？你笑得那么开心？”程远是第一次看到韩愈牵着孩子们的手，一蹦一跳的走进庄园。

    “嗯，我们和仲夏的几个朋友去的，露营，还拜了很多大佛。”韩愈现在耳边还有撞钟时听见的钟声。

    “我来看看。”程远拿掉了碍眼的墨镜，“怎么哭了？”程远变换了拥抱的姿势，将她放在腿上，抚摸着她红肿的眼睛，说：“哭成这样，不是说玩得很开心吗？”

    “昨晚看了好多感人的老片子，我以前从来都没看过。他们还笑我土。”韩愈叹了一口气，“可是那些好莱坞老片，我是没看过。”

    程远笑着亲了亲她的两只眼睛，没再说话。韩愈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等了一会儿，他只是靠在她胸口，然后，两人便倒在了床上，不久之后，累极的两人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