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很难很不该

    那是我的全部，你到底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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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妈妈数了数饭桌上的筷子，对韩爸爸说：“今早这是怎么了，这俩孩子到现在还没醒？”韩爸爸抽着旱烟，摇摇头，说：“这程远大晚上还在接电话，我看呐，他忙得很，咱也不留了，让孩子们早点回锦城吧。 ”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乖孙女回来。”老奶奶数了数手指头，说：“初四、初五、初六，今儿初七，才几天？怎么着也得呆到初八。”

    “妈，程氏那么大家业，恐怕是没一天悠闲的。”韩爸爸闷声说。

    “她爸说得也对，等他们醒了，我和小愈说说，要是真忙，就叫他们早些回去。”韩妈妈揉了揉眼睛，分外不舍的说。

    “唔嗯……”韩愈在床上翻了个身，她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睡衣，衣服是好好的，她看到床头的套套，脸红的扔进了抽屉里，“……程远……”她以为他还在屋子里，就下床走到了洗手间，没有他的身影，她挤了牙膏，对着镜子说：“看来……昨晚行凶失败了，呵呵……”

    白色的牙膏泡沫从嘴角涌到了手上，在看到那颗闪亮的白钻时，她重重咳嗽一声，泡沫涌进了喉咙里，一股薄荷香麻痹了她的味觉，呛得她满脸通红。

    “这个……”难以置信开始洗手，韩愈低下头，让水龙头的流水冲掉了泡沫，“我的戒指呢？”她跑回床边，将被单掀了起来，“哪儿呢？”她又跪在了地上，看向床底，一边找那枚结婚戒指，一把拔手上的戒指，可手上有点眼熟的戒指纹丝不动，根本拔不下来。“该死！”

    她掀翻了床垫，打开了窗边的抽屉，凌乱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但仍能看到她眸子里的恐慌，对韩愈来说，那枚戒指，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港湾，避难所，安息之地，她跳动的心脏和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那枚戒指上，她需要它，她更需要当初把那枚戒指笑着套在她手上的男子——程宏，她默然坐倒在地上。

    “谁……一定是程远！”她“啪”的推开门，厨房内的韩爸爸韩妈妈正在聊韩愈小时候的事情，老奶奶打开了旧广播的戏曲节目，室内依依呀呀的唱着，没人听见这个充满怒气的摔门声。

    “程远！你又在发什么疯！”韩愈推门进去，对睡着的程远吼道。

    “你……”程远坐了起来，他是到天亮才睡着的，精神十分不济，奄奄的看着她满嘴的牙膏，“怎么了？”他坐了起来，将门锁上，说：“小声点，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我们这么说话吗？”

    “我的戒指呢？！”韩愈伸出手，说：“这枚戒指，这枚破戒指，是你套上去的？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你凭什么拿走我的戒指？”

    “韩愈。”程远上前抱住了她，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中，说：“我们在一起八年了，难道不该这样吗？”

    “什么这样？什么叫我们在一起？我什么时候和你在一起了？”韩愈一下子恼羞成怒，使劲的拽戒指，无名指早就通红，只可惜，无论她怎么用力，那枚戒指就是拿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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