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只孤鹜,我也是一只孤鹜。
—*—
云端大厦的顶楼,冷风阵阵。程锦声坐在长长的奶黄色餐桌前,一刀一刀的切割着渗血的鱼排。楼国章拿着报告进来的时候,站在程锦声身边的两名黑衣人迅速消失。
“程总,孟先生的【回眸】【一笑】已经确定参加锦城峰会,主办方说,孟先生还特地要求加大展台。”
“噢,不出所料。”程锦声拿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楼国章不禁冷汗涔涔,每次看到程锦声喝红酒,都觉得那红酒是新鲜的血液,而且是刚从什么人裂开的喉咙处流出来的。
“孟先生今晚九点一刻,会连夜去德国,他接受了文森的建议,要去德国考察。”楼国章低声说。
“看来仲夏猜对了。”程锦声有些不耐烦的摸着小拇指上的尾戒,“这小子应该和仲夏多亲近一点。”
“程总,孟回这孩子吃得了苦,在年轻一辈里面,是非常难得的。”楼国章一方面希望程锦声得偿所愿,将孟回纳入麾下,一方面,又觉得云端这趟浑水,还是别搅进去的好。
“莫晨,已经在拉拢他了吧?”程锦声拿出手枪,对着不远处的靶子,瞄了两下,又无趣的放下,一直睡在餐桌上的肥老鼠睁开眼睛,挪动着肥胖的身子,“啪嗒”一声,肥老鼠掉到了地上。
楼国章看着顶楼的这个房间,幸好全都装了特制玻璃,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不招来一拨又一拨警察。
“哇哦,小东西。”程锦声用枪头顶着老鼠的脑袋,长期食用加入安眠药的薯片,这只肥老鼠的身体素质每况愈下。程锦声又用枪头挠了挠肥老鼠的肚子,遗憾的说:“你已经没用了。”
“嘭!”楼国章捂住眼睛,老鼠就这么肠爆肚烂,抽搐两下就闭上了眼睛。程锦声小心的用白色手帕擦干枪身上的血液,“楼秘书,回答我的问题。”
“哦,哦!”楼国章翻了两页纸,说:“莫晨请他到家里吃了一顿饭,目前看起来,在商业上,孟回并没打算屈居人下,他并没有同莫氏合作。”
“拒绝仲夏的是他,拒绝莫晨的也是他,下一个,你猜他会拒绝谁?”
“小女和孟回相处了将近三个月,她说,孟回似乎希望能在创业的道路上,完全独立。”
“嗯。”程锦声点点头,把枪放进盒子里,“我要他,属于我。”
“……您的意思是?”楼国章诧异的看着程锦声,一时还没缓过神,程锦声的语气很特别,那可不像是要拉一个可用的人才过来,多了许多看不清的暧昧。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程锦声喝完了红酒,看了一眼天际的晚霞,说:“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程远,但愿你追到德国去,能让这小子感动到不再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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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里没有一点声音,孟回缓缓睁开眼睛,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德国。他掀开帘子的一角,高空的云层翻滚着无尽的墨黑,孟回这两年经常出国,以前窝在程宅那一方狭窄的天空,什么也看不到。现在像白天鹅一样自由,可以全世界到处跑,去见不同的人,去走不同的街道,感受不同人的感受,看到不同的笑容,哪里都是陌生的期待,这多少弥补了作为韩愈时的狭隘。
他的心境也变了很多。以前常常会纳闷,为什么程远可以忙碌到那个程度?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名利场的纠葛,世态炎凉不受人控制,得势与失势,有时候,孟回在遇到难题的时候,会对自己说,假如我是程远,我会怎么做?这点他从不肯承认,可……他确实在模仿程远的行事作风。
“哈欠!”孟回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再次睡过去。
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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