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大汗问着。
“大汗,您这时又睡了十个时辰了!”
“十个时辰……这么长时间了?”大汗皱着眉,捂着自己的胸口,沉默一会,吩咐:“将他们都叫来。”
千户自听懂了大汗的意思,此人立刻走出帐篷,对几个亲兵吩咐了几句。
亲兵立刻应诺,前去唤人。
不一会,有些身份的大将,都来到了大汗的帐内,见大汗已是醒了过来,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大汗靠坐在虎皮椅上,目光扫过他们,虽刚刚苏醒过来,身体有些虚弱,目光中带着的威势,让在场的人都生不出心思来。
按大汗想法,这次身体连连不行,怕是军心涣散士气跌落,他必须对此有着对策。
大汗目光一闪,说着:“军中情况怎么样?”
“大汗,军中情况还可,没有大的乱子。”说话的是费古千户,他忠心耿耿,说的话可以相信。
大汗听了,又问着:“汉附军呢?”
“情况不是很好,听说些风声,有些动摇。”
大汗细细想着,片刻说着:“现在情况这样变化,汉人军要安抚,多给些金银,也不要吝啬官位,但是对动摇者要坚决镇压,你们明白?”
“是,我们明白!”众将都说着,不想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急切的声音:“报!草原急报!”
草原?
大汗一听这话,立刻心中一格,说着:“快说。”
“是,大王子巴鲁,突然之间不奉命令,就从凉州撤兵,回到草原召集各个部落,已经杀了二个部落长,夺了不少部落的大权。”这使者字字急切说着。
大汗猛的身体一震,先是脸色苍白,又变得一片红,只觉得喉咙处一阵腥甜,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汗!”众将都是大惊,不过在这时,大汗却没有昏迷,被扶着又躺下,只是片刻,这位统治草原的大汗,顿时衰老了许多。
爱子的丧命,给他的打击不轻。
二十年的精心栽培,全成了一场空,而长子的背叛,更让他感觉到了愤怒,这次连愤怒都有些愤怒不起来了。
原因很简单,这个儿子实在是过于愚蠢了,和忽尔博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回到草原夺权?”
一点大局都不考虑,这个儿子让他觉得又是悲哀,又是痛苦。
草原上遵从着汗国的命令,是几十年战争,四子的死和长子这时回去夺权,立刻就暴露了汗国内部的矛盾和分歧。
各部落想必会蠢蠢欲动,这时内乱,汗国必分崩离析,这就是自己这个好儿子想要的结果么?
要是自己四子,哪怕是想要着权利,也不会在这情况下起内杠!
分寸和大局,这是一个继承人要去思考的事!
这个大儿子,真的以为可以控制整个草原?
要是忽尔博还在……事情会到这个地步?
大汗猛的起身,站了起来,对面前的众将说着:“撤兵!”
樊流海回到府邸,一进门,就有人向他禀报:“大将军,有人要见您。”
“哦,要见我的是谁?”向后院走,樊流海随意说着。
“大将军,来人说是从并州过来,手里有着吴总兵的信函,令牌和身份都核实过了。”
“吴总兵?”
吴兴宗么?他派人过来找自己?
樊流海的脚步就是一顿,略作思索:“让他在小花厅内等候片刻,我一会过去。”
“诺!”管事在听到命令后下去安排去了。
樊流海换了一身便服,来不及喝一口水,走到了小花厅。
在那里,等着一人,不到三十岁,风尘仆仆,是一个正五品的武将。
“下官钱度,见过樊大将军。”此人见过樊流海,因此一见樊流海走进小花厅,立刻从座位起身,向着樊流海行礼。
樊流海微笑:“不必多礼,吴总兵可还进行的顺利?”
“大将军,末将来见您,就是奉了我家总兵的命令。”钱度恭敬的说着:“这是我家总兵给您的信,请您阅看。”
说着,手捧着一封信笺,递送过去。
樊流海接过信,当着钱度的面前,将信取出展开看了一遍。
看完后,脸上带笑:“信我已看过了,吴总兵的意思,我已是明白了。我这写一封回信,带回给吴总兵。”
樊流海请钱度在休息,他唤来侍从,研磨铺开纸张。
提起笔,几乎是不加思索,写完了满满的一张纸,密封,交到钱度的手中。
钱度婉拒了樊流海的宴请,直接告辞,在随从的保护下,火速返回并州。
在钱度走后,樊流海的心情很是不错。
这次吴兴宗派人来与他联系,有二个事,首先就是报告平定了并州,战役并未有几次,就被大成军占领了。
并州被大成军占领,吴兴宗与樊流海的兵力就连成了一片,这是通告和联手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