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如何?”
小草有很多话想跟孙思妙时候,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终选择最普通的寒暄。
孙思妙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生活,才问小草:
“当年我记得你并没有被判多久,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道这个小草苦笑一声:
“后来又出了点事情,一直在农场接受教育,最近才被放回来!”
小草不想回忆那段时间,孙思妙也不会追问。
两个人如同小时候那般又聊了一会,这才分开。
时间能够冲淡一切,也能够把一个人的印象冲淡的完全记不住。
乡下的生活很平淡,大冬天的也没有活计,都是做些手工或者出去找点事情赚点钱。
贺逸霆再次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孙思妙穿着棉袄坐在墙角晒太阳。
“你倒是舒坦!”
孙思妙点头,可不就是舒坦,吃饱喝足晒太阳,谁有她过的滋润?
“你不会打算这几天就这么过了吧?”
贺逸霆想象不到孙思妙懒惰的样子,有些不确定。
“当然不会,我以后直接躺着,就不起来蹲着了。”
这还真的是孙思妙会干出来的事情,无法无天到极致。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拌嘴,分外的和谐。
一直到有个声音冒出来:
“妙妙,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刚刚我都不敢认!”
有些公鸭嗓子,处于变声期的男孩,声音总是让人无法忍受。
孙思妙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身高马大的家伙。
“你谁呀?”
笼着袖子,穿着花棉袄,穿着棉裤,编着两个麻花辫,这就是妥妥的乡村小土妞。
狗蛋指着自己的鼻子:
“妙妙,我是狗蛋呀!你忘记了?”
没有,不过你背对着光,又是让孙思妙从下巴看上去,能够认出来才怪。
招呼狗蛋坐下来聊天:
“你怎么在家?不去上学的吗?”
狗蛋也不介意,蹲到孙思妙旁边“早不上了,学费太贵了,上不起!”
几块钱十几块钱的学费,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是有负担的。
孙思妙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这几年她过的有些清新脱俗,远离尘世间的意思。
哪里还记得乡下上学的艰难。
“那虎子他们呢?”
孙思妙不认为他们都不上了。
狗蛋找了根枯树叶,把枯叶撸掉,只留下跟梗,咬在嘴巴里,看着特别的无奈。
“也不上了,去县城给人打工去了,他老娘生病了,他那个叔叔也不管!”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说的就是虎子这种。
孙思妙想到了虎子娘,想到了那个曾经给她们提供地方弄吃的小妇人。
“啥病?”
孙思妙不想留下遗憾,说是一份因果都不为过。
狗蛋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倒是能够说明白“说是肺里长个东西,到底是啥,就不知道了!”
孙思妙心里咯噔一声,如果是自己想的那样,那可真的麻烦了。
孙思妙揉揉鼻子看着贺逸霆,眼神里都是询问。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我呢!”
孙思妙想着小时候的情谊,怎么也不会看着虎子不管。
再一个就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这些村子里的小孩对她还是多好。
“那你兜着?”
“嗯,不是我兜着谁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