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了一小块线,继欢当时没发现,直到缝完之后他才看到青蛙白色的肚皮上忽然多了一点红。
那就是继欢这次“受伤”的纪念了。
继欢手指上的伤口早就好了,倒是呱呱肚皮上的这点红成了唯一证明他的手指曾经被刺破的东西。
“呱呱!”抱着肚皮上多了一条白色蜈蚣的呱呱,黑蛋满意极了。
把呱呱放到床上,他又从枕头下掏出两条绿色头绳,没错,是两条,两条绳一模一样。
接过头绳的时候,继欢又愣了愣。
昨天黑蛋回来的时候,脑袋上的头绳只剩下一根了,剩下的一根怎么也找不到,大概是被抢匪抢走了,继欢就只给他扎了一根朝天辫,可是如今那条怎么也找不到的头绳又回来了。
继欢仔细看了看那根头绳,他很快发现了头绳和之前的不同之处:其中一根头绳上面的花纹没有了。
一根上面有花纹,一根上面的花纹则少了一部分,若不是头绳的材质颜色都是一样的,继欢会怀疑这是黑蛋不知道从哪里捡到的。
消失的那部分花纹就好像……游走了似的——看到那根空白的头绳时,继欢脑中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黑蛋好像还没发现这个区别,继欢就赶紧拿起梳子给他梳头发了。
黑蛋的头发现在有长长了点,可是还是很软,继欢想着过阵子给他剃个秃头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抱着黑蛋到院子里洗了脸之后,继欢把黑蛋放在大白身上,然后开始干活了。
大白是一头性格很温顺的猪,黑蛋坐在它背上的时候,它就很高兴的带着黑蛋在院子里到处走。偶尔黑蛋要掉下去,旁边的艾罗卡小姐就用獠牙挑着黑蛋的衣裳,然后把他重新甩到大白背上去。
猪本身就是很聪明的动物,来到这里之后,继欢总觉得大白的智商似乎又进化了不少。
大白两口子在外面看着黑蛋的时候,继欢给它们清理了猪圈。
他把里面已经脏了的干草全部铲了出去,不过这些干草继欢也不会扔掉,收集起来最后一起烧成灰,就是不错的肥料了。
然后就要准备新的干草。
干草的来源是阿瑾院子里原本种的那些“杂草”,他现在已经知道那些草是阿瑾特别种的了,虽然特别种了却没有特别打理,那些杂草长得很快,继欢每个星期清理一次才能确保它们不会长得到处都是。
割掉快要长到菜地里的一部分杂草的时候,继欢忽然注意到,在最角落的一丛“杂草”中,忽然多了一个“节”。
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那居然是一个花苞!
阿瑾种的植物终于要开花了!
继欢的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他本来想要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阿瑾,不过他很快有了更好的主意:他决定将这株打了花苞的杂草给阿瑾寄过去。
想到阿瑾看到花苞可能会高兴,继欢从一早上就有点怪怪的心情忽然变好了。
阿爷没多久也醒了,吃过简单的早餐后没多久那吉也敲门了,今天继欢休息可是他们俩的小摊子却是不休息的。
黑蛋在阿爷和啾啾之间游移了一下,最终选择和阿爷出门做生意。
作为唯一可靠的收银员,黑蛋蛋的责任心则是够强的。
虽然很想和舅舅在家看小画书,可是阿爷和那吉也真是让蛋不放心呀~
不过临走前,黑蛋把呱呱留下了。
不知道黑蛋和呱呱说了什么,一上午,继欢走到哪里,呱呱就跟到哪里。
“自己去玩吧。”直到继欢对它这么说,呱呱终于不动了。
然后它转过身,一跳一跳的,最后跳到继欢家的温泉池子里去了。
当继欢在墙角移植那个打了花苞的植株的时候,旁边就一直传来蛙鸣声。
小小的院子倒是因此更加热闹了一些。
将花苞移植好,继欢又做了一些家务,中午的时候,家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继欢就去厨房做了饭,他烙了很多饼,把菜卷在饼里面,这样在哪里吃都很容易。
然后他就带着饼去探望摆摊的阿爷和那吉了。
他在阿爷和那吉的摊位上看到了阿西木先生。
阿西木先生正在和阿爷说话,确切的说是阿爷怀里的黑蛋。
手指放在黑蛋的小辫子上,这两位长发爱好者大概又在交流什么诡异的话题。
也不知道阿西木先生是怎么每次和还不太会说整句话的黑蛋交流愉快的。
“阿西木先生,我正打算下午打电话给你。”继欢迎了上去。
“哦?有东西要寄吗?”阿西木先生显然也是过来集市买东西的,他手里还有个大南瓜,一看就知道是在他们家的摊子上买的。
“嗯。”继欢点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过去你家取件。”没有问运送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问要寄到哪里,阿西木先生只是问继欢可以取件的时间。
和继欢约定了今天晚上取件之后,他和黑蛋又“聊”了几句,然后就和继欢一行告别了。
接过阿爷怀里的黑蛋让阿爷和那吉吃午饭,继欢习惯性给黑蛋整理小辫儿的时候忽然发现,黑蛋左边头绳上原本消失的那道花纹……
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图)继欢和黑蛋的房间。
布满黑蛋的照片墙
这一卷快要结束啦 要转到阿瑾那边啦~